欢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别说我人还好好地待在言家,就算真是我身死,我在言家留下的东西也必然能护你们周全,何须要什么靠山?」
「……」
也是哦。
言敬几乎瞬间就被说服了。
身为言家家主,他比谁都清楚尊上在言家身上投注了多少精力,诸如鸣风那样的绝世灵器也是说送就送了。
每个言家血脉身上还有她藏着的一道守护之力,那是关键时刻能力挽狂澜的底牌!
哪怕她不在的岁月里,言家也依靠她留下的那些东西,平安无虞地延续到了如今。
「我、我一时间……」言敬有些尴尬地出声,他第一次对言逢欢如此「疾言厉色」,此刻陡然被说服了一点,顿时慌张理亏了起来。
言逢欢看着他局促的模样,敛下眼中笑意,继续道:「至于暴露行踪嘛,的确是我故意的。躲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恢复实力,再这么躲下去得多憋屈?不得好好找回场子吗?我也懒得找他们,等他们赶着上来,我一起收拾了岂不乐哉。」
言敬还有些沉浸在刚刚的「愧疚」的情绪里,加上言逢欢说的十分顺理成章,所以言敬一时间有些信了她的话。
但过了不久,他就捡回了自己的理智:「尊上,您又诓我!」
言逢欢微微挑眉:「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就诓你了?」
「我——」
言敬语塞,他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而这时,言逢欢叹息了一声,语气突然有些凉:「小敬啊,你不必把我想得有多好。我也会憋屈愤恨,因为实力不足受过的那些痛苦,我自然是想讨回债来的。」
言敬一愣,言逢欢的话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当年他们两个人的万里逃亡,准确地说是言逢欢带着他逃亡。
她那时正值虚弱期
,力量据说不足十分之一,为了救他,生生受了奚涟十七支极寒冰箭。
每一箭都狠狠贯穿了她的身体,在她身体表里都结开了晶莹剔透的冰花,绞破了所过之处的血肉和生机。
绝美又残忍。
尊上将他带回言家时,整个人已经快绝了气息。
想到那些画面,如今修为已化灵境的言敬都不由自主地一抖。
即便是他,每每想起,也对奚涟恨得牙痒痒……
看着言逢欢略微低垂的头,言敬彻底动摇了:「您真的是这样想的?」
言逢欢冲着他笑了笑:「自然,况且当年咱俩的仇不还没报吗?」
言逢欢自信的样子让本就有些犹豫不定的言敬更加摇摆了:「那、那华国呢?他们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万一跟当年那个白眼狼一样……」
这个问题就更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