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进去,可家用的紧急医疗箱里无非也就是几片纱布、几块创可贴、一些消毒用的酒精还有一些常用的感冒药,对于目前的状况简直是杯水车薪。
酒精喷洒在额头上的刺痛,让周玮珉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虚弱的张开眼睛:“啊,黄小姐,你来了。”
“你怎么搞成这样?”黄燕林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生命里,这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我可能需要输血,”周玮珉舔了舔嘴唇,任由黄燕林给自己擦拭伤口,“但是不太方便去医院,但是我有钱。”
或许在旁人觉得难以解决的问题,本科学的是医护方向的黄燕林倒并不觉得麻烦,她有太多的大学闺蜜熬不过那些规培之类的辛劳,转去了一些私立医美医院工作,而这种需要动外科手术的正规医院,一般都会存有血库。
“周先生,您坚持住,我来开车,”黄燕林也不再拖沓,走到主驾驶位,把座椅尽量往后移,整个人直接挤了进去,开始发动了汽车。
等周玮珉再一次清醒过来,他已经身处在一间全是粉色的公寓里,全身上下都被厚实的绷带包裹住,一动都不能动。
床边,有一张沙发,一个蜷曲的身影正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嗓子里干涩的不适感,让周玮珉难受的哼出声来,却把黄燕林给惊醒了。
“周先生,您醒了?”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黄燕林快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周玮珉的额头,感受到体温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您这是怎么搞的?左大臂、左大腿是锐器贯穿伤,头顶是撕裂伤,脸颊还有钝器击打伤,双手手心全是扎伤,浑身上下还有数都数不清的啃噬伤口,”黄燕林皱着眉头,一口气就把闺蜜的诊断结果说了一遍。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医疗费用我全额支付,额外还会支付一定的辛苦费,”周玮珉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撕开了一样的疼痛,“有水吗?我想喝点水。”
“有,但是不能喝太多,”黄燕林转身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过来一杯水,还贴心的插上了一根吸管。
小心的喝了一点点,周玮珉才感觉嗓子里不再冒烟了,他比较担心天后宫那边的余波,于是旁敲侧击的说道,“昨天,我本来是想看看泉州的夜市,谁知道在天后宫附近碰到了几个歹徒,他们好像准备做什么,被我撞见了,所以袭击了我。”
听到周玮珉的说辞,黄燕林皱了皱眉头,她不由得想起昨晚紧急输血之后,为了帮他清理伤口,自己帮他擦拭了全身,看到后背上、手腕上的奇怪图案。
再加上今天传遍泉州的天后宫大火以及现场发现的尸体残骸之类的事情,如果不是周玮珉伤的实在太严重了,她估计处理完伤口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