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佑杰按照他的指使,小心搀扶着他,没有直接往水寨的方向走,而是沿着分界线往东走了几步。
他们渐渐地错开了馄饨摊儿的位置,只听梁垣雀小声的说了一句,“差不多了。”
几乎是说话的同时,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瞬间脱力,虚弱的朝前面栽过去。
庄佑杰紧拉住他,防止他倒在地上。
再一看,他已经双目紧闭,胸口的起伏都变得很缓慢。
饶是被提前打过招呼,庄佑杰亲眼见到他这副样子心中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毕竟梁垣雀表演的实在是太像了,或者说这根本不算是表演,因为就算晕倒可以装出来,这吐出的鲜血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梁垣雀的身体软绵绵的,任凭庄佑杰怎么摆布也不睁开眼,于是庄佑杰使了使劲,拖着他往水寨走去。
走过了分界线,看着近在眼前的寨子,庄佑杰突然有点懵,坏了,刚刚忘了问梁垣雀从哪里进去。
他轻轻地摇了摇梁垣雀,“喂,我们从哪儿进啊?”
靠在他身上的梁垣雀仍旧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颤一下。
庄佑杰控制不住的睁大了眼睛,在心里控制不住的说了句脏话,心说不是吧,真的晕了啊?
去你爷爷的,你不能就留我一个人面对水寨族人啊,他们可不是什么淳朴善良的乡民,可是真的会揍人的啊!
庄佑杰心想,早知这样还不如刚刚让梁垣雀打晕自己,不过他一定又要说他承受不住,会被打死的。
想到这儿庄佑杰就奇怪,梁垣雀说自己不擅长打斗,那为什么不用点穴这一招面对敌人呢?这可是一招制敌啊,比拳脚功夫什么的方便多了。
眼前全都是错综复杂的排列着的木楼,楼体非常解释,都是被削磨成方形的木头,每一块儿木头都巨大的很,并且没有拼接的痕迹。
这起码是用八十年以上的老树打的木头,庄佑杰不懂树木,所以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品类的木头。
他拖着梁垣雀在水寨附近转了转,没有找到想象中的大门,只找到了一条路面不宽的小路。
从路口往里面望去,这条小路很深,一直延伸到了黑暗之中。
黑暗是一种很奇妙的环境,它经常能给人带来恐惧,这些恐惧并不能说是来源于黑暗本身,而是来源于对黑暗中未知物件的猜测。
人走在黑暗中会越来越害怕,是因为走在黑暗中时会产生越来越严重的胡思乱想。
想要战胜对黑暗的恐惧其实很简单,脑子空空什么都不要想就对了。
但显然庄佑杰做不到这一点,他搂住梁垣雀的手控制不住的增加了一些力道,战战兢兢的走进了黑暗中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