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自然而然、理所当然,抓不出其中错误及违和。
姊姊是我第一个杀的人。
当我停下殴打,望着在我底下变成尸体的姊姊,我的手指轻拂她碎裂的颧骨,再滑到她扭曲的鼻骨以及被我打落数颗牙齿的嘴唇,姊姊的脸早已被我打得又青又紫,既扭曲又沾满血液。
我的姊姊,死掉了。
我这才想起,我晚了给她一个葬礼。
后来我在家中储藏室翻找,很快便找到以往拜拜用的金炉,以及烧纸钱用打火机与金纸,简易的为姊姊烧了纸钱。
然后我就离开家,外出流浪,直到现在。
「没有身分的日子活得很轻松,想干嘛就干嘛,反正全世界都当我已经死了!」她故作轻松的说着。
「你快乐吗?」我这么问着,带着认真无比的态度。
「那时候很快乐,因为我把讨厌的人杀了。」她轻轻笑着,脸上是异样的温柔。「不过,当我把所有得罪我的人都杀了,我才发现,我没有过得比较幸福快乐。」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早该去死?」带着令人讨厌的温柔,疯子小姐面对我笑着。
「你没有做错。」我辩解,语气带着难过的情绪。
我所认识的疯子小姐,是个奉行天上天下唯独我快乐就好的女人,我每次都会被她讨人厌的任性及唯我独尊的为所欲为搞得紧张兮兮,即便如此,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这副模样的疯子小姐,狂傲自然的如此令人嚮往。
「我也觉得我没有做错,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在蔡老师死掉之后,我并不感到快乐?」
几近喃喃自语的声音由她嘴里吐出,每字每句听得我心里发疼。
我想对她大吼大叫,但长期对她保持沉默的我没有这么做,基于某种习惯,更基于我哽咽到讲不出话来。
我望着她,她望着我。
沙发上的她在月光下,纤细而美丽,如果没有她脸上带着淡淡哀伤的微笑就更完美了。
「变态。」她开口,用着我熟悉的声音以及我不熟悉的语调说着:「你可以在最后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吗?」
她开口,其实没必要。我有哪次没替她完成要求?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果然,不管我反不反对、拒不拒绝,她仍一意孤行的说给我听。她呆呆地将眼睛对着我,实际上眼光却没落在任何一处的面对着我。
她说:「雨,我想要下雨。」
又是个我做不到而且搞不懂的愿望,如果她说的是结婚,至少是个我做得到的事情,又或如果她说的是杀人,那就更简单了,我只要走出去模仿她之前做过的手法,就能成功完成这项愿望。
以上两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