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惊雷(3 / 4)

,根本不问哥哥在外面吹冷风等了好久的辛苦。

他心里委屈,语气不自觉变得恶劣:“你那个同学发了朋友圈,带定位。哥给你打了十四次电话,没一次响应的,最后还关机了——我看不是手机没电,是你不想理我。就算出来玩也要保持通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这一通控诉,不仅没能让妹妹回心转意,反倒给她的表情染上几分满心惊恐的厌恶:“我明明让晓涵把你的号码拉黑了……!厚颜无耻地去要十几岁女高中生的微信,她迫于礼貌才给你的!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变态?”

“哪里变态?”郁昌很不满。

他把郁燕塞进车里,想到今明两天休息日都是独处时间,又很容易地,被哄得心情转好,决定不跟她计较。“和你比较熟的那些同学,如果我没她们的联系方式,将来某一天你被骗去做坏事怎么办?你让哥怎么活?”

妹妹铁青着脸,在他身后紧紧闭上嘴,像是终于被说服,变得哑口无言。

小小风波就此揭过:反正,于郁昌而言,已经算是揭过了。

他掰回一局,很是愉悦,在把握着方向盘徐徐驶入两人共同居住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旧小区时,随着车载音乐哼唱了两句,眉目都舒展开来,快乐得像条回窝的狗。

回到家,郁燕立即缩进卧室里甩上门,速度奇快,仿佛身后有狗在追。

“我累了,你别来烦我。”

“睡吧。”门外郁昌的声音柔和得诡异,“哥哥做好饭再喊你。”

这时候,他反倒无比宽容了。

郁燕当然没有睡觉。

她坐在铺着HELLO KITTY床单的柔软大床上——一米八的床,几乎占据了这个并不算大的、两室一厅房型普通卧室的大部分空间,以至于或坐或卧都习惯在上面进行。前几年郁燕强硬地要求和郁昌分床睡后,对方就挑了这张床送给她,把原来的小床搬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么一想,郁昌其实从没在物质生活上亏待过她,甚至说掏心掏肺也不为过。有什么好的,都先给郁燕;自己省吃俭用,七八年了,睡衣还是十几岁的T恤。衣服磨到泛白,被穿得又短又松,遮不住腰,晾着肚皮在家里走来走去,也不怕感冒。

她不是白眼狼,小时候还为此哭过几回。初中时,语文课上布置了作文作业,要求写亲人,郁燕稀里哗啦地交上去一篇《我的哥哥》,作业本上尤自落着几滴泛黄的泪痕。那篇文章被老师狠狠夸赞了一番,表彰成优秀作文,被郁昌喜滋滋地拿回家珍藏至今。

那时的郁昌,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把她抱在怀里,亲完脸蛋,又嗦手指。清秀端正的一张脸,因为某些年幼的郁燕不懂的原因,扭曲得有些奇怪——像是太过快意,却为了自控,没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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