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的呼吸渐粗,她从背后抱住了我,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我白天不该讲那些话的,呜、呜……”
我流下泪来。
小瑜,你知道吗?
当妈妈摔倒在雪地,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你们的身影时。
我多么希望你们能站出来,把妈妈从地上拉起来。
只要拉妈妈一把。
费不了你们什么力气。
可我还是没有等到你们。
我知道,你们嫌我给你们丢人了。
于是我自己爬了起来,在我踉跄站稳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开始死去了——
原来我虽有家人,却仍旧举目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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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哭了很久,我的眼泪也几乎把枕头浸透。
但我没有回头。
小瑜。
小瑾。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的妈妈。
我枕着湿漉漉的枕头,终于困意袭来,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夫人,别害怕,桦姨在这里陪你……”
我听到了桦姨的声音。
那是十七年前的郁西。
她躺在产床上,痛的满身大汗,病服被汗水浸透,她急促地喘息着。
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可孩子还是生不出来。
周围很嘈杂,有很多医生,不过他们的交谈都很轻,只有一个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不是早就打无痛了吗?为什么西西还在疼……他们不愿意出来就剖啊!”
跟未出世的孩子都能较上劲,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和不讲道理。
她既好气又好笑,很想喊他闭嘴,却痛的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想,她真的要晕过去了。
如果换了旁人,恐怕会被当场撵出去,可产房里这位大魔王却是谁都不敢得罪的,分管产科的副院长上前,小心翼翼解释道:
“少爷,每个人体质不同,打无痛不代表不疼……如果剖腹产的话,未来三年就不能怀孕了,老太太特地交待了……”
“我不打算再要小孩了,等西西好了我就去结扎,我只想和西西在一起……”
他打断了副院长的话,结果被身后产床上的人用枕头砸中了后背,他委屈地转过身,回到产床边,替她拭去额上的汗,
“……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你生下他们……西西,就我们两个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生小孩呢?”
她知道小唯不是抱怨她,他脸上是比她还要痛的焦虑。
为了怀上这两个孩子,她在避孕套上动了手脚,这是她人生的唯一一次任性。一开始小唯很生气,不过后来,他也接受了这一切。
可是小唯。
你不明白,小孩对她意味着什么。
虽然她很疼,疼的快要死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