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跟我小叔和慕小叔学的。”
景蓝和慕骄阳啊……
一想到慕骄阳,她就打心底发寒。他是她老师和姐夫,理论上来讲就是亲戚,但她其实对他又敬又怕。每当她失控,每当她想要杀人,处于道德沦丧的边缘,拉回她的不是亲情,更不是什么道德,她本就没有道德而言,而是来自慕教授的精神约束。因为,她很明白,只要她敢犯罪,他一定会将她抓住,惩治依法。
“明明,”她忽然喊他。
景明明将车停在一旁,她的脆弱,他感受到了。他的手按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怎么了?”
“慕教授令我害怕。提起他,我就会如坐针毡。我怕总有一天,他会把我抓起来。比起死,我更怕丧失自由。他喜欢研究超级变态,特殊的死刑犯,他和景教授会用科学研究的用途,把他/她们永远地囚禁起来,他会像对待实验物一样研究我。这一点,比起死刑更令人胆寒。我知道,他在夏海的湖底、和瑞士与世隔绝的山巅上各有一座犯罪精神病院,那里面有地牢,有些顶级变态被关在地牢里,没有一扇窗,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甚至连月光都见不到,直到死。”她的手微微颤抖。
景明明握住她手,指腹在她的新伤口上摩挲,“你又控制不住杀戮,所以在自己身上划口子了吗?!是这些罪案和罪恶刺激到了你,是程飞令你嗜血。你们这类侧写师,每天与罪恶同在,共呼吸共生,你们要捕捉他们,首先就要使用他们的那种变态心理,成为他们。就像尼采说的,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阿梨,这件案,要不你还是算了吧。我来办,你现在退出。你虽然是警方顾问,但我觉得,你现时的状态不适合。”
“太迟了,明明。如果我现在退出,突然消失,陈薇只有死路一条。程飞的控制欲已经到达了顶峰,突然失去了发泄的出口,就会爆炸。明明,比起我,其实你更危险一点。现在的程飞,被我刺激到了,他随时会找机会杀死你。我倒觉得,警方不如将计就计,引他来抓住你,他还会虐待你,然后才杀死你。总之,只要他下手了,你们就能收网了。”她讲。
景明明摇了摇头,“其他案子,例如任向东案,还有这具在他家附近的枯骨案,全部没有证据。他袭击我,他可以找律师打,说他对你因爱成恨。且,我又没事,他顶多只是谋杀未遂。坐那么十来年又出来了。他这样的人渣,我最大的心愿,是法官判他死刑!并且一定要公开审判!以法律的名义!”
肖甜梨笑了笑,死刑,死刑挺好的,也不一定要法官来宣判。只是,明明,他真的是一个一身正气的好人,她这个傻哥哥啊……她的手按在他脸颊上,讲:“明明,你知道的,太难了。对于他,我们根本搜刮不到证据。”
景明明握紧她手,讲,“再难我都不怕,也不会放弃。阿梨,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