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样,憋屈得不得了。
叶钢突然松了口气,刚刚在陆珊那里丢掉的自信瞬间又回到了他身上。看来不是己方太弱小,而是对方太强大,不过,陆珊的力气比他大这件事还是让他无法接受,他暗自决定好好养伤,等身体彻底恢复后,要加大力度锻炼自己。
等肖英雄气喘吁吁的将两大口袋腊味都扛到车上,再上来时,陆珊也已经把叶钢和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已累成狗的肖英雄再次沦为搬运工,包揽了两人的行李。
尽管他知道陆珊是大力女,却也不好意思让女同志拿东西,好在陆珊良心发现,分担了一半的行李。至于叶钢,陆珊和肖英雄都不愿让他拿东西,对待他就像对待易碎的玻璃,总是担心他落下病根。
离开病房,陆珊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几天的房间,心里竟微微生出了一丝不舍的情绪。她轻轻关上门,转过身差点撞到叶钢的胸口上,她赶紧退了一步,一抬眼便撞进一双如浓墨般幽深的眼,心中突然一悸,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不舍。
叶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里面透露出比她更加浓烈的不舍,瞥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他低声说道:“走吧。”
陆珊张了张嘴,竟相对无言。
走到楼梯口时,陆珊条件反射地看了看四周,在L市这么多天以来,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不是卖鸡赚了多少钱,也不是她收获了息土这一让玄芒都眼红的息土,而是这个与她八字犯冲的楼梯口。
但她转念一想,似乎发生在这里的每一次事故,都与苏家有关,难道是她和苏家人天生不对盘?
不知怎么的,对于苏家人,她总是没有什么好感,这个认知让她感觉很诧异。
对于毫不相干的人,陆珊一向不甚在意,但对于苏立伟苏立扬苏凌霄甚至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总有一股排斥感。
自从那天晚上洗浴室外莫名其妙的一幕之后,苏凌霄和她的后妈都没有再出现过,不知是回了京城市,还是真如叶钢所说,她们不敢找麻烦。总之,在那天之后,陆珊再也没见过这两个人。
因为肖英雄还要赶着时间回部队,而陆珊要坐的那趟车在下午出发,所以他和叶钢都没办法送陆珊上车,只能将她送进站。
所幸行李并不多,不需要担心陆珊一个人上车的时候不好拿东西,否则叶钢肯定要再等一天菜出院。他拉过陆珊,千叮咛万嘱咐,东拉西扯,恨不得说出那句“你留下来”。
但他知道,这并不可能。
此时此刻,他总算明白了当自己问陆珊嫁给一个军人会不会委屈时,她没有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