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觉得您朋友更有分寸?”燕凉问。
燕凉是知道的,董琪蕴就是一个多月前,庄飞去赶的那场炮的对象,后来春宵得意,回来后恋恋不舍,又约了几回。
一回生二回熟,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所谓的男女朋友。
差七岁的男女朋友,光听这年龄差就觉得危险,再一追溯二人认识的方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只是玩玩。谁玩谁不重要,谁当真谁就真蠢了。
边毅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问他:“你……一个月前是不是买过药?”
车到了小区大门口,值班的保安把车栏杆升起来。
“车……”他本来想说就把车停这,让边毅自己开进去,但是后面传来喇叭声,有别的住户要进。为了不耽误别人的时间,他把车开了进去。
“停哪儿?”
边毅给他指:“往这条路上开,开到头就是我家。”
“开到您家门口?”
“反正都开到这儿了,把我送到家门口好了。”边毅想起他是谁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太像之前那样提防了。
别墅区这边儿路又宽绿化又好,中间区域还有片小湖泊,边毅的房子就在湖泊后面那一排,离湖泊不远。
燕凉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这些房子肯定得贵得要死,差不多是他一辈子都别想妄想的水平。
在边毅的指挥下,他拐弯到里头,将车子停在一栋带花园的二层小楼下。
“我下车去开大门,你把车开进来。”边毅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燕凉叫了她一声,她没听见。
燕凉没办法,只好按边毅说的,把车开进院子里,停进一楼的车库中。
熄火,正要下车时,边毅又上了车。
“不好意思,我今晚喝了些酒,脑子不太清楚。”
“嗯?”
“我是想说,你把我送进来,那你要怎么回去?你的家在?”边毅问。
昏暗的车灯下,燕凉觉得对面这女人看起来似乎跟不太一样了,没有一个多月前的冷漠和疲惫,也没有早上一瞥间见到的面无表情的生硬感。
她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腮边、耳边、脖颈都如她所说,泛着酒后的红晕。
一张并不算多么出彩的脸上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眼睛也算不得多么好看,但里头却有足够吸引他的神秘。
就如初见时他看到的那样,冷漠、沉静、不动如山。她看着那男人时那种似爱非爱的眼神,让他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