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扫你毡帐的时候发现的,你哪儿来的呀?”
扎布苏仿佛被芒刺斫伤,期期艾艾地笑道:“战场上捡的,战友说,这是名贵的材料,便想着回来给你的孩子。”
托娅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私生子了!”
扎布苏皱着眉把长命锁夺过来,哑然失笑地弹了她一个凿栗:“我七年没见过女人了,哪里来的私生子,你也真会联想!”
涣然冰释的感觉,托娅知道,她和扎布苏,这样就算暂时和好了:“你那么宝贝,还藏枕头底下,谁知道呢?”
扎布苏大着胆子把她搂紧怀里,深深一拥:“最近还好吗?是不是要生了?”
托娅娇嗔着,倒着这半个月来的苦水:“今年夏天太热了,我晚上有时候睡不着,孩子还总是踢我。”
扎布苏从怀里拿出一大罐药瓶,是他临走从奥云达来那里求来的,克什克滕家独门的秘药:“生下这个,就别再生了,你太辛苦了,老这么生,身体怎么受得住?”
托娅记得那个药丸,不禁又勾起了从前的回忆:“你想得可真周到。”
扎布苏脸上有些发烫,红着两颧,瓮声瓮气地回她:“你丈夫不知道心疼你,你是我最宝贝的妹妹,可不是母羊,一茬接一茬地给他们步六孤家生羊羔子!”
托娅羞涩地收下了:“听你的,反正三个外甥陪你,也是够了。”
扎布苏把托娅整个人托在怀里,丢了一只手,仍然不耽误他毫不费力地一举抱起她:“你怎么还是这么轻?是不是最近又没胃口了?”
“我想吃你做的鱼汤了!大哥!”托娅高呼道。
扎布苏望着她,一眼瞥见她因为怀孕而浮肿的小腿,从前嫩藕一般的足腕,挂着铃铛在草原上赤脚雀跃,如今因为怀了一个外人的种就只能圈在方寸的毡帐里蹒跚:“当一个女人太不容易了,我还是想让你做个小女孩。”
托娅叹了口气,索性歪头埋在他的怀里,那种熟悉的气息让她沉迷,她忽地哭了:“大哥,你知道吗?每次生孩子的时候,我都希望你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给我打气。”
扎布苏停下脚步,在她泪湿的鬓边落下一个吻:“我能活着回来,就是为了陪你。”
托娅伸出手:“拉钩!”
扎布苏坏笑一声:“我可没那么多手指!”
“一根总有吧!”托娅格格发笑。
牧仁正拉着两个孩子在林荫下乘凉,小扎布苏和查苏娜飞一般地拔腿跑去,他缓步跟着,两足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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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牧仁铺好床褥,又煮了一碗安胎药,坐在帐子里等托娅,她正在扎布苏那里叙话。
安胎药凉了,他又煮一碗,又凉了,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