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入喉粘稠，到嘴火辣，从嗓子到肚子里都辣的暖洋洋的，等酒真正到胃里的时候，又无比的舒服，感觉浑身都得劲。
陈卓抽完一瓶，有些猴急的说道：“爸，在给我来一瓶。”
这会都不用别人教了，自己就跟风上着喊爸了。
柯国庆瞟了他一眼，自己也抿了大半杯的酒，然后酒杯落桌，：“卓子，你知道这酒是怎么来的吗？”
他突然不叫陈卓小子了，或者小兔崽了，而是正儿八经的喊了一声卓子。
陈卓收手，端坐，一派很听话的样子说道：“不知道。”
柯国庆呵呵一笑，随即遥指北方道：“这酒是在大军当兵去的第二年，大军从小脾气就犟，当兵去了，我这心里就老是担心他会吃亏。现在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说道这里他老脸上更加的沧桑，端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陈卓脸上的笑意也顿时僵住，这是一个老兵的哀伤，脑海里再次想起柯大军那不屈的怒吼。
他顿时低头说道：“爸，对不起！”
柯国庆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不用你说对不起，当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没有流血，又哪里有胜利！只是他们死的窝囊啊，掉了圈套不说，番号还没了。”
这些都是陈卓心里永远的痛，现在被柯国庆提起，他几乎咬牙说道：“爸，您放心，磨灭的番号我会找回来的，幕后的黑手我也会找出来的，我不会让猎人部队的血白流。”
柯国庆再次摆手道：“罢了，罢了，我毕竟是老了，这仇是得你报！但是卓子啊，我就一点要求，不管你会用多久的时间，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死了！你也要到我的坟前，告诉我，告诉我你替大军正名了，你替你的猎人部队正名了，你们仍旧是华夏最强的士兵。”
陈卓拳头一握，他注意道柯国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浑浊的，这只有老人伤心却不敢流泪时候的表现。
他的心揪作一团，站起身来如部队宣誓一般的，庄重的保证道：“陈卓一定完成你的任务！”
这份庄重，让柯国庆笑了。顺手递给陈卓一瓶二锅头，自己又给自己满上，跟着说道：“坐下吧，我相信你！”
本来经历过大道洗礼的陈卓，心境已经很是平和，但是提起猎人部队，他的心永远都是痛的。
南海的血骨，
葬下的都是他的兄弟。
他咬开酒瓶，咕咚咕咚又是仰脖往下灌，希翼酒精能暂时麻痹那发痛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