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扬咬了咬牙关,心中蔓延出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然而叶七夕已经牵着那匹朝颜走远了。
她细声地询问兽医。
“这匹白马还能有救吗?它受的鞭伤很严重,可以尽快救治吗?”
不等兽医回答,惯会见风使舵的马场管理人已经连连对叶七夕点头哈腰。
“好的,叶小姐,您不用替朝颜担心,我们一定好好照料它。”
“以后,不要再对外租借这匹马,它归我了。”
“好好好!叶小姐那我们来算一下朝颜的出售价格吧,它是……”
“不必算了,直接记在我的账上。”
叶七夕淡漠地望了对方一眼,而后忍不住轻轻伸出手,避开朝颜的那些伤口,温柔备至地蹭了一下朝颜漂亮的白色马鬃。
“乖……可能等会上药有会儿疼,但是弄完就好了。”
叶七夕眨了一下眼睛,嘴巴靠近马儿的耳朵,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也不知道那匹漂亮的大白马是听懂了叶七夕的安危还是怎么样,忽然垂下脑袋,用大脑袋也轻轻地蹭了一下叶七夕的掌心。
“呼哧——”
朝颜努力地轻哼了一声,没有愤怒,只有弱弱的哀鸣,还有依恋。
叶七夕看着马儿带着泪意的大眼眸,心中那最柔软的一块儿也像是被人撞了一下。
涩涩的,发疼。
她总觉得在这匹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懦弱又被人糟践的影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朝颜是一匹好马,却差点被厉天扬那种毫无人性的人渣斩杀。
……
安置好了朝颜的去处,叶七夕便去了围观群众下注的地方。
在场赌厉天扬赢的不知凡几,全都亏得血本无归,而叶七夕是唯一一个人押了厉墨谦赢的。
用一赔五的比率,叶七夕拿一万块钱,赢了五万。
不过她索性将这笔钱拿去用于朝颜的伤痕救治了。
……
不多时,厉墨谦也总算换好了衣服回来。
叶七夕望着已经西服外套加身的厉墨谦,忍不住就勾起唇角笑了。
厉墨谦见她杏眸弯如月牙,不禁俯下腰,轻轻捏了一下女孩的鼻梁。
“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