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笙与母亲过世之后,你也没有感觉到多愧疚,因为你几乎没过多久就欢天喜地地将厉天扬与季美玉两个迎入了家门,甚至还大办了一场酒宴……”
厉墨谦这辈子,很少有这样一次性地说这么多话。
他原先以为提起这些事情,自己会崩溃。
然而其实没有,甚至还冷漠无比,情绪也镇定到了极致,只是心里隐隐像是缺了一块,他于恍惚中望见了母亲明明疲惫却还要在他与小笙面前强作欢颜的样子。
母亲,永远是犀利而强大的。
他明白,母亲没有选择离婚,并不是因为她不能,而是顾忌着他与小笙还在厉家,恐怕抚养权一时之间很难夺走。
毕竟,整个华国,也未必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抗衡得了厉家的势力。
哪怕是做最好的设想,厉家真的愿意让步,多半也只是能将小笙让给罗素衣。
即使,那个时候,厉锋已经与季美玉在外面有了厉天扬这个私生子。
兄妹分离,这是罗素衣所不愿意见到的。
她最终选择了隐忍下来,只是再也无法接受与厉锋如正常夫妻般交往生活。
……
这不是懦弱。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厉墨谦明白,是幼年的自己拖累了母亲的步伐。
如果罗素衣真的愿意独善其身的话,只要将孩子抛开,必然能寻得到一个与她真正心心相印的那个人。
而且母亲也承担了所有的被伤害的痛苦,不愿意跟旁人倾诉,哪怕是面对厉墨谦与厉南笙的时候,也从无像个怨妇一样大吐苦水,各种埋怨父亲的不忠。
反而鼓舞他们今后要做一个正直、勇敢、专一的人,善待自己的伴侣。
想到种种过往,厉墨谦眼睛冒出一丝热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过下一秒,厉墨谦眼中那丝雾气便已经化作了犀利的冷光。
“这些,你承认吗?!”
厉锋面对着自己儿子狭长又冷漠的凤眸,头一次被堵到心口发慌。
他皱眉,却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墨谦……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执念那么深呢?”
“呵……都过去了……”
厉墨谦摇头,极冷极冷地勾出一个笑容。
“这辈子也过不去。”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有时候还会想起母亲清艳无双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