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直接给出最终的救助,那也是一种需要感激的善意了吧?
只是叶七夕也不用对方知道自己给她开了一个初选一定成功的后门。
剩下的,各凭本事。
……
厉墨谦赞许地点了点头,将女孩轻轻拥入怀里。
“七七,你这样才是对的。有时候不仅是这种事,还有许多你需要学习的地方。”
“你既然继承了你外公的旭辉集团,那今后也是要做管理的,不可能一直做个甩手掌柜,对于人才,你可以留,可以赏,但绝不能过分地亮出自己的底牌,也不能无节制地喂饱对方的贪欲。”
“很多时候,别人能走到那一步,也是无形之中被人助长了自己的气焰。”
……
这还能牵扯到管理学?
叶七夕目瞪口呆。
她寻思了半晌,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喉咙。
“墨谦,你是真的心思太深了吧,我脑补了一下,你是不是员工既以你为尊,而且一旦你做出什么决策,无论赏罚,都能让大家感激涕零?”
“这个形容太夸张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对不是领导,而是擅长给别人洗-脑的反派头目。
厉墨谦扫了一眼自己搁置在客厅中的一卷书籍,将它递到了叶七夕手中。
“七七,这只是商场上最基础的策略罢了,你要明白,在公司里,你是第一把手,就要有说一不二的决策力。”
“如果今后我们有了女儿,也不能有那种将她往传统的相夫教子、贤妻良母式的富太太预备役那般培养,而应该给她进行狼性教育,往商界女精英培养,你明白吗?”
叶七夕瞬间了悟了厉墨谦的意思。
是的,君不见,多少白富美大小姐,就是因为太过不知人间疾苦,父母也没有将女儿往正统接班人培养的心思,只当做一个花瓶宠着、爱着,生怕哪天在掌心里碎了。
若是以后有了一个可心的女婿,也会起提拔惜才的心思,却不知对方是真的知恩图报,还是自己在养虎为患了。
……
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厉墨谦有些艰涩地叹了口气。
“有时候我回想起小笙,都会遗憾,因为她就是太天真,把人想的太善良了。”
包括母亲在内,对厉南笙的教育也更偏琴棋书画的传统大家闺秀式教养,娇宠如此,却独独忘了,让她明白,世事无常,连熟亲人都未必善良,陌生人就更得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