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做出惊讶的样子,“啊——这么可怜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食堂,众人也都在说着这事,“听说已经醒了——就是什么都不记得。”
“不是昨天说是后脑有血迹吗,不会是被人闷棍敲失忆了吧?”
“是后脑吗?是额前吧。”
“说是也没完全失忆,就记得自己在一条巷子里走,然后被人敲了一下就什么也没印象了。”
“但是连自己名字,是哪里人都记不得了吧?”
“可怜啊。”秦教授也是和几个老同事一起摇着头叹息,见到含光来,几个老人家不免都把她喊过去安抚了一番,含光就势就在他身边坐了,听人谈论着道,“说不定就是因为穿得光鲜,所以就被盯上了,敲晕以后洗劫一番,刚好拿来做装神弄鬼的道具了。”
“是,今早已经有县民在法门寺附近聚集议论。”很正常的国民反应,现在也变成了论据。“昨晚武警不是还在墙角发现了一些脚印?好像就是把他扔进来以后那些人自己爬墙走了。”
“可惜有雨,不然,顺藤摸瓜,一个盗墓团伙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议论了几句昨晚的风波,几个专家都是下了结论,“还是要尽快把法门寺宝藏全数挖掘出来,做好登记拍照工作以后,回西安府博物馆再进行下一步的修复考证工作。”
地方上有时候是比较乱,可西安府是一省省会,要兴风作浪那谈何容易?几个老教授三言两语下了结论以后,那边武警也来找含光去配合调查了。李年和杨老师还要陪着她呢,含光都婉拒道,“我都多大了,光天化日还能出事吗?”
因为整个小组都要加快进度,现在两人确实也是走不开的。李年是考古队一员,有自己的一块要处理,杨老师则要在秦教授身边贴身服侍着,再加上含光只是去武警大队而已,也不是去龙潭虎穴,因此大家商议一番,还是让武警队员把含光接走了,只是让那边人问话完就给接回来。含光过去以后,也就是说说当晚的事,别的她也说不出什么,别人也不会告诉她。
之后几天,大家都十分忙碌,武警这边也没调查出个结果,含光先后被接去了几次,也借机探问了一番,都说是没找到什么线索——法门寺宝藏是当世重宝,在扶风县出土,县领导都是很重视的,对这件事也很是震怒,整个县城都被排查过网筛了一遍,虽说是筛出了好些蟊贼,但却没有人肯认下医院里的那个失忆苦主。
是的,于思平的身份现在已经是确定了下来:苦主。还是个非常苦逼的苦主,从他身上穿的中衣,和言谈举止间的气质来看,他的出身应当起码是很富裕的,可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