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宁可欣是完全不介意的。
然而她的手还没真的怎么样,就接触到了男人冷峭入骨的视线。
对方没有说话,但宁可欣的手陡然顿住了。
——那是,凛然似血的杀意,还有不屑。
宁可欣瞬间打了个冷颤。
她终于明白,在这种大佬的眼里,她平日无往而不利的美貌,俨然一文不值。
一直毕恭毕敬站在夜先生身旁,一头金发的安德森更是明晃晃地目露讥诮。
“先生从来说一不二,更不留没有用的人,割下两颗头而已,你若是怕了,我们就直接将你重新扔进水里!”
宁可欣被句话吓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求助望向夜先生,她瑟瑟发抖,美眸浸着一层可怜兮兮的水光,企图让对方能产生几分爱怜。
然而,她失望了。
神秘男人始终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而且,显然是默认了安德森的那句话。
重新将她丢进水里?
只要在大冬天投过河的人,就会知道,那种滋味,有多么难受。
宁可欣绝不愿意忍受第二遍。
可是,真的要杀人,还亲手割掉对方的头吗?
宁可欣颤抖着身体,捡起了由德国精制的短刀。
她胆子再大,终归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她朝四下张望,发现四周静悄悄地早没了旁的路人。
或许,是被人清场了。
这位夜先生,能量到底有多大?
宁可欣不敢再细想下去。
……
月黑风高杀人夜。
冬日寒凉,其实时间还不算太晚,但S市靠近东边的时区,天暗得快,桥边已经亮起了昏黄的路灯,有零零碎碎的小雪飘然而下。
这是S市今年以来的第一场雪。
神秘男子见宁可欣如此磨蹭,有些冷冷地皱起了长眉,那苍老诡谲的沙哑音色在雪夜中缓缓响起。
“不是要让我看看你的恨意有多强么?”
男人意味深长地停顿,眸光掠过金发的安德森。
“机会,从来只有一次。”
安德森点了点头,当下就想派人重新捉回宁可欣扔河里去。
“不!请您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一次就好!我……我现在就去!”
宁可欣真的怕了,她深吸口气,踉踉跄跄地朝那两个地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