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写,“我想听她的故事。”
“这个故事并不美好。”上杉越摇了摇头。
“她是我奶奶?”
“我想是的,如果你换上修女服,就和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那就告诉我吧,我想听。”
绘梨衣直视上杉越的眼睛,眼底清澈透明。
上杉越与绘梨衣对视,沉默良久。
“那是我离开蛇岐八家之前的事情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和你们说过,我小时候生活在里昂,在教会学校长大,每天我都能见到我的妈妈,但我没告诉你们,教会的修女是不允许结婚生子的,如果教会发现对主许下永愿的修女违反了条例,妈妈和我就会被驱逐,所以我们不能相认,只能在私下表现的亲密一些。”
“其实小时候我一点也不信教,我住在教会只是因为妈妈在那里,我以为我和她会一直在一起,可有一天,我的血统觉醒了,我无法控制言灵,三个街区被我摧毁成废墟,然后家族的使者出现在我面前,说他们是来迎接新皇的,然后我就离开了法国,来到日本,因为他们说这里是我的国家,我可以主宰一切。”
“我还没和你们说过我的老爹,老爹是上三家最后一代的血脉之一,他和我的妈妈相爱,生下了我,但我来到日本后并没有见到他,他已经死了。”
“大家过的都不容易啊。”路明非感叹道,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掰掰手指算,爸妈离开也快10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10年?
他现在不也和上杉越一样吗?只能看着照片来回忆自己的妈妈。
还有九郎,米娘,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再见了。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和上杉越感同身受,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等他老了,会像上杉越一样孤寡终身吗?
这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就在这时,绘梨衣像是感觉到什么,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温暖从手心传来,他的心也变得暖暖的。
他不禁去想,到底是绘梨衣需要他更多一些,还是他需要绘梨衣更多一些。
路明非和绘梨衣十指紧扣:“请继续讲吧。”
上杉越点点头:“我对老爹的死倒是没多大感觉,虽然妈妈经常和我说老爹是怎样怎样的好,但我从未见过他,来到日本后,我受到了隆重欢迎,家族想把我变成一个日本人,他们教我剑道、茶道与和歌,安排国宝级的能剧大师为我单独表演,我还有七位日本籍的妻子,下属们向我保证她们都是顶尖的日本美人,真正的大和抚子,会给一个掌握权力的男人带来幸福的家庭。”
“这其中的一位就是绘梨衣的母亲吗?”路明非问。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