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口中连连称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姑娘向来骄纵跋扈,虽然心不坏,但远没有关心丫鬟到赏赐药膏的地步,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她和采薇失职,合该受罚。
不知道姑娘这回是怎样想的。
“要我说啊,这次都怪你们。”采露盯着念春的神色,不错眼地说道,“野外山中,你们怎么就放纵两位姑娘自己去寻荔山居士仙踪了?万幸是没有大碍,又有中山伯世子好心相帮,否则酿成大错,你们可担待得起?”
只见念春脸上本是一片惶然歉疚,却在她提到中山伯世子之后,眼底闪过一抹惊疑不定。
采露心中有了计较,便又开口闲话:“今晨夫人已经派了人去中山伯府,感谢世子在荔山上的仗义相助。可是那中山伯世子说……”
采露略略一顿。
“他说什么?!”念春脱口问道,神色惶急。
今早白氏确实派人去了中山伯府道谢,但是具体的情形除了牛嬷嬷和白氏无人得知。
所以中山伯世子说什么,采露怎么会知道,她不过是用这来诓骗念春的罢了。念春不比采薇,为了姑娘什么都肯和她说,作为颖姑娘的大丫鬟,念春对她说话难免有所保留。
所以一开始采露就打定主意,与其询问,不如试探。
果然,一试一个准儿。
一旁的念秋轻咳一声。
念春顿知失言,瞬间涨红了脸,低下头去,惶惶不安。
“中山伯世子说,扶危济困乃是仁义之本,不值得夫人特地感谢。”采露随口胡诌,当做没有看到念秋的提点和念春的窘迫。
既然念春有意替颖姑娘隐瞒,那她留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采露便起身告辞。
念春惴惴不安地小声送别:“采露姐姐慢走。”
竟然连让她代为感谢姑娘赐药都忘记了,可见念春听到“中山伯世子”后心中的惶惶不安,采露不禁暗暗摇头。
念秋看这情形,不由心情沉重,看来昨日傍晚姑娘那些天真的话语,实在是值得深思。
眼见着采露已经到了门口,念秋只得忙收敛心思,上前打帘子,和采露一前一后地出了耳房。
“采露姐姐,念春是个实心眼,只知效忠主子,处事未免木讷,你千万别生她的气。”等出了屋子,走远了一些,念秋这才低低地开口替念春求情。
采露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却不能不主动替念春的隐瞒认错。
“忠心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