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过。你别怕,也别畏缩,男婚女嫁都是正常,不需要如此感恩戴德……”李魏紫苦口婆心。
李景不能坦白心思计谋,只能强颜欢笑应付,好歹没让李魏紫起疑。
但一回到清晖园,李景就砸上门,气得打砸了许多东西,还是长秀死命地抱住他,才避免了更多的损失。
“爷,您要发泄何苦打砸那些东西,伯爷回头又要因为枕边风而呵责于您了。”长秀拖着哭腔,一下一下地抚着李景的心口。
夫人早就看世子爷不顺眼了,想要让自己生的孩子取而代之,抓着世子爷的一点错处都能把芝麻说成西瓜;伯爷又是个不管事的,得了讯不问真假情由,就只管呵斥世子爷。
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人。
“呵,那不正如了她的意?”李景一拳砸在墙上,咬牙恨道,“正好让那个孽子做了这世子之位!”
“我的爷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长秀痛心疾首,抱着李景的大腿抽泣,“这世子之位是先夫人为您以命求来的,是姑娘屈尊伺候寿阳公主保住的,您可不能就这样拱手相让!”
世子爷倒了台,他们这些人怎么办?难道真要被卖去勾栏院,做任人玩弄的兔儿爷吗……
长秀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李景说的不过是些气话,他要真的不想要这世子之位,就不会引诱冯淑颖,和她合谋算计冯淑嘉了。
长秀说的对,他只是要发泄心中的怒气罢了。
打砸一番,又有长秀的软语劝解,李景这会儿也渐渐地冷静下来,看着伏在他膝头的长秀,问:“你姐姐最近怎么没来传过来消息?”
长秀叹息一声,仰头掰着手指说:“爷您忘了,离着冯大姑娘上次传信也不过才几天的工夫,往常冯大姑娘多是十天甚或是半个月才着坠儿回家一趟的……
再说了,冯大姑娘现在双腿有伤,出行不便,就是传了消息也没用啊……
上一次,不就只能是推说卧床养病无聊,打发了个丫鬟去漱玉斋去买首饰解闷儿吗?
您忘了,当时您不方便现身,还是托了姑娘去和那姑娘搭的讪呢……”
李景越听越烦躁,只觉得心口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干脆胡乱扯开衣领,长吐一口气,拿脚踢面前的书案,愤愤道:“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方便呢……或许,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故意这样拖着,好经由武安侯夫人嫁入中山伯府,做她的世子夫人!
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