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而中山伯既然在此时保下了李景,那就更不可能再重新请封世子的,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亲自把把柄递给汾阳王吗。
她的曜儿啊……
崔氏大急,想要再求,然而中山伯已经摆手让粗使婆子将她塞进小轿,赶紧送走,免得前厅那位监行的管事等得着了急。
崔氏绝望悲咽,蓦地想起先头夫人去世时,是不是也和她是一样的心情……
中山伯现在可无心再去心疼崔氏的眼泪,待抬着崔氏的小轿一走,他立刻抬脚上前,匆忙赶去了前厅。
现在最重要的,是汾阳王的谅解。
清晖园外,李魏紫立在小径上,看着上了锁的大门,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那个善良可爱的胞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冷血无情、阴狠自私的模样?就是为了搭上贞慧郡主,或者说是为了傍上汾阳王,竟然敢趁乱点燃花灯彩楼,置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
她真是不敢相信!
当汾阳王府的大管事上门责问,当崔氏在她跟前讽刺挖苦时,她觉得自己震惊到脑子都一片空白,脑海里只是反复地回荡着一句话——那不是李景!
可是,那样的弥天大祸,又确确实实是李景一时贪心犯下的错……
她不敢想象,面对汾阳王府的追究责难,李景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所以她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和崔氏争嘴,而是奔向前厅书房,向中山伯求救。
那总是她和李景的父亲,不会就这样抛弃李景不管的。
可是,她想错了,在利益权衡面前,他们的生身父亲,也不愿意冒着风险,保下李景。
无可奈何之际,她只有去求寿阳公主。
迎接她的,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责骂。
然而骂过之后,寿阳公主还是无奈地许诺:“你起来吧,这件事情我会交代下去的,就当是,全了你我这些年的情分了。”
一句话,买断了两人这些年的情分。
李魏紫知道,李景这次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惹上不能惹的权臣,还狠毒地致那么多人受伤,甚至可能失去生命,就是最得圣宠的寿阳公主出面斡旋,只怕也要费几分气力。
寿阳公主这是怕李景将来再犯浑,闯下更大的祸来,所以提前了断关系,免得受她的牵累。
李魏紫跪伏下去,重重地给寿阳公主叩首谢恩:“多谢公主!”
寿阳公主叹息一声,亲自扶了李魏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