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性,身先士卒……
冯异一瞬间想了很多。
这落在汾阳王的眼里,却成了冯异初闻官场这些弯弯绕绕的震惊,便自觉做起慈师,耐心地教育道:“朝中不比军中,浴血拼杀、悍不畏死就能拜官封爵,这要是没有人帮扶,注定是走不远的……往后,你就知道了。”
说罢,朝安远志使了个眼色。
安远志会意,立刻上前热情地邀请冯异坐下,一个劲儿地拉近关系表衷心:“冯兄尽管放心,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明言,小弟定然会全力相助的!”
冯异回过神来,看着热情相邀的安远志,收敛心神,笑着应酬道:“尚书大人年龄比我大,又早入王爷门下,该是我称呼你一声‘兄台’才是!”
安远志听冯异这么说,顿时高兴起来,一叠声道:“侯爷随意,随意!”
说着话,携手各自入了座。
汾阳王见状开怀大笑,望着两人纠正道:“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们还称什么‘尚书大人’‘侯爷’的?该以同门师兄弟论称才是。”
冯异和安远志赔笑道:“王爷说的是!”
便各自称兄道弟。
“安兄!”
“冯弟!”
叙旧至此,皆大欢喜,自然少不了宴饮欢畅。
酒过三巡,该谈正事了。
安远志悄悄瞄了汾阳王一眼,见后者微微合眼,立刻会意,端起酒杯,起身向冯异道歉道:“贤弟,犬子无知,无意中得罪了贤弟,都是愚兄教管不周,我替向你赔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冯异摆手打断。
只见冯异亦端酒起身,义正辞严道:“安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安远志闻言一窒,下意识地看了汾阳王一眼,见后者正端茶而饮,暂时没有插手的打算,只得强笑道:“那裁云坊的东家,正是愚兄的外生子……”
冯异再次打断安远志的话,坦诚道:“这我知道啊!”
安远志顿时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下不得,脸都憋得通红。
你知道?那方才还说那样的话,是故意怼我,让我自打嘴巴的吗?!
安远志心中愤愤。
国朝虽然没有禁令官员包养外室,但于正经人家而言,这到底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如今被冯异逼的当众承认,安远志当然不高兴了。
然而冯异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好心地解释道:“小弟知道裁云坊的东家正是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