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其人,她当然是想要留下来,以此为突破口来对付裁云坊了——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安掌柜这次是被安期生和黄五娘,更确切地说,是被安期生给推出来做了挡灾和灭敌的炮灰了,黄五娘不过是胁从而已。
如此,这主仆二人就绝无握手言和的可能。
安掌柜在裁云坊工作当差这么多年,一路伴着裁云坊从一片小店做到了如今京城首屈一指的顶尖绣坊,对于裁云坊内部之事可谓是知之甚深,若是能拿下他,必然能成为将来对付裁云坊的一大利器。
可是,如今安掌柜还是安期生的人,又被安期生栽赃了这样的罪名,她一个外人,还是作为裁云坊对立面的存在,若是直接插手,难免留下弊端。
冯淑嘉眉头紧蹙,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一时难以决断。
正所谓瞌睡时正好有人递上枕头。
楼下,安期生将张掌柜的沉默当做是默认,自以为抹黑芙蓉裳的机会来了,立刻得理不让人,趁势叫嚣道:“哈,我就知道,这只白眼狼私底下做出这样背主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教唆?!
如今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最后倒霉吃亏的都是裁云坊,得利获益的却都是你芙蓉裳,要说是这其中没有猫腻儿,谁会相信?!
说,是不是你们芙蓉裳眼红裁云坊生意亨通,故意买通了这只白眼狼,合伙来祸害我裁云坊的?!”
冯淑嘉闻言眉梢一挑,眼睛一亮,爽脆地合上窗户。
不一会儿,采露疾行而出,对着张掌柜轻轻地点点头。
张掌柜了然,一收先前的踟蹰沉默,上前一步,昂然挺立,义正词严地驳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芙蓉裳和裁云坊这一路行来,恩怨究竟缘何而起,安老板若是不清楚,不如我再给您一一说一遍?”
安期生哪里敢让张掌柜当众揭短,闻言冷哼一声,强硬道:“说什么说?你是芙蓉裳的大掌柜,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安老板既然这样说,那不如让别人来说说看,如何?”张掌柜胸有成竹。
安期生见状眼睛一转,摇头狡辩道:“别人?呵呵,只怕也是你芙蓉裳提前收买好了的人吧?哼!这种下三滥的把戏,也陪在我面前显摆?!”
张掌柜摇摇头,似乎是十分无奈,对一旁的石进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谁总是再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好意思来说别人。
石进点头应诺,退了出去。
安期生见状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当机立断,不和张掌柜对质纠缠,直接吩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