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命不可懈怠,而他也着急着见白氏母子四人。
“先不着急回京。”冯淑嘉笑道,“我有些话,想要在进京之前和爹爹说。”
冯异一怔,等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萧稷,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顿时把他吓得脸色一寒。
该不会是这小子诱骗冯淑嘉和他私奔吧?!
否则冯淑嘉又怎么会破天荒的迎他迎到界石碑这里,而且身边除了这小子,没有带任何武安侯府的护院!
冯异大惊失色,看向萧稷的眼神能冻出寒冰来。
萧稷心神一凛。
在西北大营中发生的事情,何山都已经在信中和他一一说过了。该不会是冯异心中起疑,已经顺着何山这条线索查到了他这里吧?!
难不成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萧稷眉头轻轻一皱,旋即又舒展开来。
就算是暴露了又如何?
他此行本就是来向冯异坦诚自己的身份的。
他相信冯异的品性,在知道了当年的实情之后,即使不出手相帮,也绝对不会对他不利。
否则,当初冯异绝不会违抗军令,放走了他和那些无辜的晋阳百姓,并且自请对阵西凉贼人,不顾接连军令急诏,一路打到了西凉王庭的。
冯淑嘉想着一会儿要和冯异说的事情,心头沉重,倒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两人的神色变化。
冯异短暂地沉默一瞬,点点头,吩咐杜秋平等人在原地等候,他则跟随冯淑嘉走到稍远处,让外人听不到他们父女俩的谈话。
冯异看着自动跟随过来而冯淑嘉也没有开口阻止的萧稷,心想,万一事情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至少别人听不到,事后无论他怎么处置,也不会坏了冯淑嘉的名声。
冯异心头沉沉。
白氏在信中说,冯淑嘉对于自己的亲事十分不上心,他当时还担心来着。
可是如今一想到,冯淑嘉或许早就自己选定了亲事,他心里又酸酸的、微恼又郁郁,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冯淑嘉不知冯异的这番慈父心事,等避开了其他人,便收敛送色,郑重地向冯异介绍萧稷:“父亲,这位是晋王遗子,萧稷,萧君珩。”
冯异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猛地抬头向萧稷看过去,双目圆瞪,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萧稷见状,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未泄露,心里却也奇怪,既然如此,那为何方才冯异待他会是那副警惕戒备又愤愤不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