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鬼哭狼嚎道:“饶命啊,大人,小的是冤枉的,饶命……”
白衣少年和巨狼对视一眼,少年吹了个口哨,那巨狼一躬身猛扑了过去,咔吧两口只听年轻管家惨呼不止。原来那狼竟然直接咬断了他扒住栏杆的手掌。一只断掌骨碌碌翻滚下来,直接落在温峰的脚边,断骨与血肉异常狰狞。
温峰闷哼一声,本能的缩到了一旁,整个人像筛糠一般剧烈的颤抖着。他眼见着那巨狼一口叼住失血过多的年轻管家的脊梁骨,趾高气昂从他眼前走过。白衣少年却从身后拿出一支长长的铁签,四处寻找着断掌,一边嘀咕道:“挺好的一双手,炖了吃多好?可不能浪费。”
温峰实在忍不住,抱着牢房的栏杆狂吐不止,眼见着铁签从自己头顶划过,扎住断掌又从眼前掠过,有尚温的人血溅落在他的脸颊上,腥气久久不散。他终于把肚腹中最后一点存货,都吐了干净。
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年轻管家也没再回到牢房,而是扔进来一个血肉模糊的新犯人。然后,又带走了隔壁牢房最后的老乞丐。
在目睹过前两个犯人的挣扎之后惨状,这个老乞丐根本没有反抗,而是选择直接昏了过去,但同样被巨狼叼住脖颈,拖拉而走。随着一阵烟雾缭绕,犯人们都闻到了一股恶臭,原来这老乞丐已经被吓得大小失禁。当然,他同样没有再回到牢房。
到了傍晚时分,狱卒们给每个犯人破天荒发了一碗蒸肉羹和窝头。但没有人敢碰触一下,生怕在里面看到什么指甲毛发之类,落实了自己可怕的猜想。
温峰腹饥,按捺半日终于忍不住哆哆嗦嗦拿起那窝头。
只听那隔壁牢房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温四郎,你当真敢食?歹命啊……就不怕吃到自己的熟人……”
听得那人唤自己小名儿,温峰心中一凛,挣扎着靠近隔壁牢房,扒着栏杆低低问道:“你……你是哪个?怎么认得我?”
“四郎,我是你老宅的邻居陈九郎啊,”那人勉强爬着靠近温峰:“咱们小时候一块儿上过私塾,掏过鸟蛋的。你忘记了?”
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在月光之下,影影绰绰,温峰心中也暗暗打鼓。
“哎,你有个老娘和一个弟弟两个妹妹还住在老宅,院里有棵老枣树,树上有个喜鹊窝,可惜枣儿不甜。你家的野梨子倒是甜呢,小时候咱们两个没少一起打梨子吃……”
温峰依稀想起似乎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不由心头微暖,他赶忙抓住那人的手指,颤声道:“九郎?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你还不知道?昨天你老宅家里进了盗贼,把你老娘和弟弟妹妹、弟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