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孑然一身?”
“阿寒?你就这样想我……”她不可思议的凝视着他。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从美丽脸庞上,滑落下来,源源不断。
“如果明月夜真的足够爱你,我自然无话可说。但……她一直在欺骗你。她心里并非只有你一个男人而已。她不过仗着你的宠爱,在利用你手中的权利罢了。差一点,她就成为大燕的皇后了。温亭羽、流千树、还有汪忠嗣,这些男人就像苍蝇一样围着她,为她奋不顾身,为她飞蛾扑火。苍蝇可从来不叮无缝的蛋。”
“谬论!那你就设计下毒,差点儿让她和温亭羽……出事?”哥舒寒终于重重的将手中琉璃盏,顿在桌几上。那盏在两个呼吸过后,竟然自动裂成了四瓣,整整齐齐。残茶流淌在桌子上,蜿蜒的图案仿佛阴毒的影子,迅速扩展开来。
“所幸十七平安。若她有事。绰约,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他震怒不已,一字一顿道。
“但她无事……为什么?”她几分凄凉几分冷薄的继续道:“你很清楚,有人救了她。是谁?”
“明堂的长老,明西风。”他斩钉截铁。
“胡说八道。分明是汪忠嗣。她还是骗了你。为什么?你自己去查一查便知道,有什么能瞒得过暗军的细作营?她一直在悄悄帮衬着她那义父。若无暧昧,为何不能光明正大。阿寒,你不需要说服我,你自己真的相信,他们再无瓜葛吗?”她咄咄逼人。
“住口!”他暴喝一声,遂黑重瞳中旋起冉冉的妖绿火焰,他冷冰冰道:“裴绰约,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我和十七的事情,与你无关。”
“阿寒……我只是担心你。”她的声音徒然低沉下来,不吝楚楚可怜道:“我们一同从那黑暗的日子里走过来,我们见证了牺牲与背叛,杀戮与欺骗。我们才是同一类人,我们需要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忠诚,哪怕有那么一点儿隐瞒与伎俩,我们都会敏感的察觉。没错,我们缺乏安全感……无论我们多强悍,也缺乏这东西。就像……我们怕黑夜一样的孤独,怕篝火一样的灼痛,矛盾而痛苦挣扎着。我们需要,毫无保留的爱人。当明月夜遇到比你更强大的男人,她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你不得不承认,若汪忠嗣心中再无束缚,他的强悍足以与你匹敌。他曾经是大常,三十年来的神话,不死的战神。”
“谁都会死。”他抬眸望向窗外的夜色,冷冷道:“绰约,你还是去承都养病吧。有时间,我会去看你……我的事,我会处理。”
“不行,阿寒,我不能离开王府,不能离开你。我会死的……”裴绰约双手撑住桌几,不吝疲惫与绝望:“我……有孕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