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伦比的荒谬,但是她愿意,她愿意一试!哪怕代价高昂,无法承受。
试一试,不定有一线转机;如若不试,那就是一线转机也没有。
再这样的一处深宫里,她没有办法做到既来之则安之。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逃出去,怎样过上痛快逍遥的生活……她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被桎梏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冰冷的囚笼里。
她想要自由。而现在……这自由,唾手可得,为何不去争取?
外面的阳光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上午下的雨痕已经消得无影无踪,不知今晚……会不会接着下。
遂回到案几旁,拿起那支尚未干墨的狼毫,继续在画纸上泼墨挥洒起来。
大概是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天有些开始昏黑了,叶知秋才坐直身子动了动脖颈,发出嘎吱的响声,颇有些渗人。
上红烛油灯,屋子里面一下子就又亮堂了起来,暖黄暖黄的烛光映射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显得极其的舒适。青瓷举着一盏银烛推门进来,看见叶知秋已然起了蜡烛,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叶知秋回过去头看向红木门,她知道刚刚青瓷来过,但她并没有做声,她真的是不想再自己给自己一些可笑的希望了。
天已经黑成了墨一般的颜色,叶知秋这才放下手中的狼毫将其在水中洗净挂于笔架之上。
狼嚎的尖端还在往下滴着一些水渍,叶知秋拿布绢将其擦净这才悠悠然的坐回了边上的摇椅上。柔软的蒲垫置于其上坐下去只觉得倍感舒适。
虽然不像是其他受宠的姑娘家铺的毛绒软垫那般绵软,如此这般,也算是颇为不错了。
夏日的夜里手摇团扇的清秀女子窝坐于竹篾编造的摇椅中,阵阵夜风袭来,吹起了她的衣摆披帛。
摇椅正对着窗棂,叶知秋抬眸正看着外面正皎洁的月亮,光洁的就像是才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柔和的月光洒进屋内,她索性熄了蜡,静静地看着银色缎带般的月光铺在自己身上。
铺在平整的地面上,铺在家具陈设上,铺在闪光的那些脂粉奁上。
此时的青瓷应该已经睡下了,要不……等夜深了就直接去厨屋看看,她真的是有些等不及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保险与否,但是……她宁可一试!
或许她就能找到最好的方法然后逃出去了,但也许她在中途就会被发现,被中断一生出去的机会,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不,不可能,她一定要成功。
看天时的话,此刻应是戌时。等到亥时的时候再出去应该就差不离了,那个时候想必青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