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从见到姜家管事开始,她心头就一直有种预感,当初一门心思随着姜泽和父母进京,是存着信任他的念头,只是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信任愈发的淡薄了。
特别是姜泽先走一步,让她有种两人桥归桥路归路的感觉。
“以后别跟舅舅家的人说姜泽的事了。”未秋嘱咐道,“免得别人乱猜,说三道四的。”
六月上午跟祝蝉儿嚷嚷姜泽,只是被祝蝉儿激的一时失言,见不得祝蝉儿言语挤兑未秋罢了,这会儿上连忙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以后谁问我都不说。”
第二天吃过早饭,祝氏带着未秋六月还有茜茜到祝姥姥那里陪着说话。因为祝家最大的祝承还未娶亲,茜茜算是祝姥姥的头一个重孙子辈的孩子,祝姥姥对她喜爱的不行,抱在怀里逗弄着不撒手。
几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大舅母拿着一个算盘进来了,像是一点都不意外屋里坐了这么多人,对祝姥姥笑道:“娘,我来给你报下这个月的账。”
祝姥姥把怀里抱着的茜茜递给了祝氏,问道:“不是前几天才报过吗?怎么今天又报?”
大舅母呼啦了下手里的算盘,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笑道:“娘,是这样的,我回去算了算,这两天家里的开销实在是大,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来报给娘说说。”
“什么开销大?”祝姥姥问道。
大舅母叹了口气,“家里多了几张嘴,买菜买米的钱就不是个小数,还有刘嫂子,非得要给她涨工钱。”
“她在咱们家干了那么多年都没要涨工钱,怎么突然就要涨工钱了?”祝姥姥皱起了眉头。
大舅母撇撇嘴,“她说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只她一个人伺候,太累。要是不给她涨工钱,她就走,不干了。”
“这……”祝姥姥气的摇头,“你就不能跟她好好说说?湘儿一家能在这住几天啊?十几二十年的交情了,就不能通融这一两天?”
“我说了,人家不听!”大舅母无奈的摊手,“这年头,都是只认钱的主儿,谁还念交情啊?”说罢,眼珠子看向了祝氏几个人。
未秋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没听到大舅母的话,六月也不吭声。
祝氏尴尬的说道:“大嫂,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我,秋儿还有六月都会洗衣裳,也能帮忙做饭,不用刘嫂子忙东忙西的伺候我们,你再跟她说说吧。”
大舅母连忙摆手,一脸嗔怪,道:“看大姑奶奶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嫂子的要撵你走!家里虽然是我管,可要是有事我拿不定,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