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场子不行吗?)下去了,我一屁股坐回去继续琢磨怎么把餐盘里那只烤的外老里生的公鸡吃掉——慢着,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讽刺我不是贵族?奶奶的,临了临了又被摆了一道。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裹上长袍(跟租来的似的)带着我的手下出发了,临行前布鲁诺一再表示对我的感谢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两个人友好的交换了对对方的祝福和敬仰,并建议双方在合适的时候能相互拜访,坚持不懈的巩固传统友谊,那场面感人的像是生死离别,感恩和祝福是主题。
“再见再见!”我冲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的挥手,心里面却开心的痛骂:“送瘟神啊送瘟神!”
在那个世界长到二十四岁的我好像撂下过无数的狠话,上到岛国不灭誓不看片下到你要是敢不给我抄我就到老师那告你昨天去过游戏厅之类,多到我自己都以为说过的话是不小心掉到桌子上的口香糖,捡起来捏一捏可以继续嚼,可是我明显低估了中世纪骑士们的记仇程度,他们果然是言必诺行必果的典范。
布鲁诺离开的第五天,我都快把那次投机不成的群殴忘记的时候,站在塔楼上放哨的卫兵敲响了身边挂着的破锅,我以为他又把老骗子的破车当成偷袭的敌人了,满不在乎的走到城墙上极目远眺,整套动作优雅的无可指摘,骨子里透出挡不住的贵族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被吓尿了。
在天空与大地相接的地方(这个时候还抒什么情!),先蹦出了一个小小的黑影,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完了,两个人的手脚都数不过来了,原来法国哥们你才是真正的腹黑啊,被我群殴了一次之后犯不得带这么多小弟来找场子吧?
领地里的农民们遭了殃,这帮衣甲光鲜的骑士们像一群走过路过绝不错过的蝗虫,烧光杀光抢光的程度绝对能让后来的日本鬼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论是苹果树上抽抽巴巴没成熟的果子还是野地里乱跑的母猪,无论是放在道边的草垛还是尖叫着四处瞎蹿的妇女们,无论是人家门口挂着洗得发白的内裤还是插在粪堆里的大粪勺子,他们都不放过,一股脑的裹挟进队伍里,于是让他们的队伍看起来像是打了气的皮球般越来越大,吓人倒怪的。
“大人……”公牛在后面紧张的捅捅我,一下子把我从空灵的状态里拉回现实。
“升起吊桥!”我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回房间穿上铠甲,一边大声疾呼,“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这群伴随我多日的贴身卫队果然不负重托——在敌人架好弹弓的时候至少有一半的人没找到自己的位置,其中还有几个人直接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装死。唉,身为骑士的领主老爷我也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上次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