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继续追击我们,看那副架势似乎要把我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上钩了。”我弯起嘴角笑了,催着士兵把武器胡乱丢在地上,摆出仓皇的模样,尽量轻装提高速度,许多人看到同伴的下场才如梦初醒般把大包袱扔掉,明白了当前关头保命要紧的道理,这万一要是半路被人追上,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已经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两边山坡上的树林阴森幽静,通向河边的小路越来越窄,像个倒置的漏勺,是打伏击的绝佳地形。我混在乱军中急急地跑着,为了不引人注意战马早就遗弃了,站在人群里反而觉得安全了不少。我回头看见慢慢逼近的敌人,他们的指挥官似乎也觉察出两边的树林里有些诡异的安静,这么快的速度即使想收住马蹄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奔驰,祈求上帝保佑了。
数不清的黑影忽然从隐蔽处现身,明晃晃的刀剑冷冽的反射着杀气,“快退!”穿红衣服的叛军统帅尖叫道,声音细细的像个娘们,我能理解他因为紧张而拉长的声带发出如此尖利的喊叫,更让我满意的是终于有一句拉丁语是我能听懂的了——快退!我爱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