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让巴伐利亚人把血流干而放过了其他公国,也许当时强力要求士瓦本军队冲上去战局或许会有些改变。边上的士瓦本老公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阴晴不定,但是却没法站出来指责亨利公爵,皇帝陛下也乐于见到大公爵之间互生嫌隙,这样他们的精力都被消耗在内斗中而没办法威胁到皇权。我冷眼在一边看着,不禁感叹贵族之间拉拢又排挤的复杂关系,庆幸着自己并没有加入他们之中的任何一方,现在才得以轻松地置身事外。
“旁的话就先不说了,商讨一下新的作战计划吧,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都不要藏着掖着,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布雷萨诺类那么艰苦的战役咱们都胜利了,不能在最后这一次失败了。”奥托陛下喝了一口银杯里的葡萄酒,胡须边缘沾上了一点,他伸手抹了抹,继续说道,“恩格尔斯城堡里面的粮食储备足够支撑长时间的围城,而且城中有专门的水井,坐围待毙只会于我们不利,大家也都知道我军粮草供应的不足,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在法兰西混蛋和东帝国从巴尔干抽身干涉之前把意大利牢牢控制在手中。”皇帝陛下再一次强调了时间上的紧迫性,对于帝国来说,意大利不仅仅是钱粮的供给地那么简单,它也是帝国皇冠上最璀璨的一颗明珠,皇帝陛下之所以可以超越欧洲的其他封建君主而与拜占庭皇帝并驾齐驱,最重要的是控制罗马和教廷,由教皇加冕而保证自己皇帝尊号继承自罗马帝国的合法性,也就是说,丢了意大利,帝国就不再是帝国,皇帝也不再是皇帝,只不过是德意志黑森林山区里的野蛮人之王,为整个文明世界所排斥的边缘国家,哪怕它拥有幅员辽阔的疆域。
会场再一次陷入沉默,谁都知道问题很难办,每个人也都束手无策,更害怕被强行摊派上这么残酷的任务,一个个的脑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要是有地缝的话估计都得被人抢爆了,玩命的把自己往里塞。陛下不做声的喝着杯里的葡萄酒,亨利大公爵由于主力部队快拼光了,无事一身轻的没压力,反倒活跃的盯着每个人看,那眼神似乎在说:小样的,反正我老本都折了,索性做一把坏人吧,看你们谁爹生妈养的不顺眼,可就别怪我不客气的挑出来顶缸了!
“兰迪子爵。”亨利大公爵指着一个人刚要说话,皇帝陛下忽然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点了我的名字,我哭丧着脸慢腾腾地从人群中挪出来——早就猜到这种好事不可能想不到我,攻坚克难专业户非我莫属了。
“陛下,您叫我?”装个傻先吧,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出生入死的这么多次总该换个*害了吧?
“遇到难题我第一个想到了你,以前没少为我解决别人没法办妥的事情,怎么样,有信心再一次让所有人惊讶吗?”奥托皇帝倒是很会鼓动人,先给我劈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