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卑斯山,我曾经发誓要保护一个人的安全,这是一个以上帝为证的骑士保护弱者的誓言,我不希望成为那个食言而肥出尔反尔的小人,陛下。”
奥托陛下玩味地看着我,金戒指绕着指头缓慢地搓动,我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也许正在考虑是把我清蒸呢还是红烧呢,总之他的眼神又变得冷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搞不清紧锁的眉头后面到底是怎样活跃的思想激荡。
“克雷森蒂公爵说对了,他说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杀掉,不过他的说法过于荒诞,源于小姐出生时一个不请自来游方巫师的预言。”皇帝陛下的眼睛从边缘一点一点地开始结冻,寒气逼人的凛然生威,浓烈的帝王之气让人不敢正视,他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德意志皇帝,意大利的主宰,“老公爵说要见你一面,亲自给你讲讲关于他们家族的古老传说,我满足了他临死前最后的要求,但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有勇气来为那个女人求情,是什么驱使你来到我的营帐的呢,子爵?”
我忽然释怀地笑了,皇帝陛下一开始就猜到我的做法,这说明克雷森蒂小姐死不了。年轻的皇帝沉迷于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偈语和禅机,说出的话承上启下耐人寻味,可爱的小情趣。“也许是命运,也许是英雄救美的冲动,喝多了麦芽酒谁都乐意听吟游诗人来上那么一小段黄段子,谁知道呢?”我耸耸肩,滑稽的表情把皇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