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其实相比于她,自己才是最可笑软弱的存在,如果现在将我俩的角色互换,想必自己早就万念俱灰寻死觅活了吧……想到这,我推开门走进外面的黑暗,侍从慌忙举着火把跟上来,房间的门在后面被锁上,然后传来老兵破风箱一样刺耳的咳嗽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惹人心烦。
第二天上午,所有赶来参加罗贝尔骑士葬礼的贵族们都聚集在城堡的小教堂里,罗贝尔骑士的头颅被侍从用大针缝合在脖颈上,全身上下的血迹和污物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套在威尼斯雕花铠甲里面的骑士躺在盾牌和长枪做成的担架上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他最爱的长剑握在手里,全身盖满了刚才野外采摘回来还带着露水的漂亮野花。这次操办他的葬礼我拿出了最高的规格,只为了能让那些说闲话的贵族们看到伯爵大人并不是冷血的怪胎,我重视纪律,但同样充满人情味。
德约科维奇神父披着红色的法衣站在当中默念圣经,然后把手中的十字架在罗贝尔骑士的头上环绕一周施以祝福,几个教士低着头侍立在他身边,浆洗发白的套头长衫映衬着烂漫的鲜花,使场面显得圣洁无比。
“开始吧。”看着神父念完了最后一段安魂经文并且带领大家祈祷完毕,我冲着几个穿戴整齐的侍从点点头,他们便抬起罗贝尔骑士的担架缓步走向城堡外停着的马车,然后由他的亲戚负责将遗体运送回家族墓地安葬。
“很成功的葬礼,可以看出您确实花了很多心思,光是覆盖遗体的鲜花就必定费了不少人力,那花瓣上还悬着早上晶莹的露珠呢,愿上帝保佑您的仁慈和慷慨,您是真正的骑士,伯爵大人。”德约科维奇神父走到我旁边,目送着越走越远的灵柩感慨的说道,“我想这样就再不会有人认为您是飞扬跋扈不通情理的狠毒小人了,如果他们还不知足妄图反叛,我必然坚定的站在您这一边,代表上帝谴责这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叵测和无耻。”
“谢谢您,神父。”我微微欠身表示了自己的感谢,罗贝尔骑士的几个亲戚已经骑上马准备离开了,我专门命令科勒领着城堡的骑兵护送他们一行人出境,算是做足了仁至义尽的功夫,“不过事情恐怕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信奉上帝的战士并不都是光明磊落的,十字的外衣下依然掩藏着不可告人的卑鄙黑暗,我这么做只不过尽量的把一些即将误入歧途的可怜人拉回到天父的怀抱,至于那些还在蠢蠢欲动借机生事的下流**,就只能用我手中的宝剑来教会他们如何保持内心的清明,上帝啊,请原谅我不得不紧握长矛的双手。”
“您是说这件事情还没完?上帝啊,怎么会这样!”神父听了我的话,用温暖的目光有些忧心忡忡的盯着我,似乎担心我会被躲藏在角落里的小人们撕碎,“我有什么能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