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只得重新支起盾牌,掩护着战友后退。
“回去,回去!”我抱着浮木使劲的扑腾着,想要游回岸上,可是强劲的水流却冲着我离岸边越来越远,呛了水的大脑一片空白,勉强保持漂浮,几个水性好的骑兵泅过来,前拉后推的将我带离深水区,浮浮沉沉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不清,终于在灌了一大口脏水之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没有压力的安眠了,此刻我觉得自己就像倒在棉花的海洋里,软软的将疲惫的身体埋进去,任凭白色包裹,放松着每一块紧绷太久快要锈死的肌肉,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能一直这么睡下去,中世纪的恩恩怨怨实在是太累人了……
“大人,您快醒醒!”有人在叫我,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我努力将眼睛挤出一条缝,这才看到科勒被睫毛上的水珠折射成奇形怪状的脸。
原来是他……我对自己说着,然后猛地想起什么,飞快的坐起来抹了把嘴角,在确定没有人给我做过人工呼吸之后放心的拍拍胸脯,左右全是关切的围着我的亲信,公牛、汉斯、罗洛,每个人身上不同程度的都挂了彩。
还没等我发问,科勒就指着自己身后被捆得结结实实还在不驯服挣扎的理查公爵调侃道:“又一只被烤熟的羊羔,见到火油爆炸的烈焰几乎吓傻了,公牛冲到面前了都没回过神,他的近卫军全都蒸发成空气,诺曼底败了,瓮中捉鳖,一个都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