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脚被马蹄扬起的露水打湿,留海黏糊糊的粘在额头上,头发里蒸腾出白蒙蒙的雾气,长时间的奔跑让战马有些吃不消,它们鼓着大大的鼻孔喘气,嘴巴咧开流下粘稠的涎液,身体里似乎就连毛细血管也充斥着快要爆炸的热血,我把喉咙里苦涩的胆汁咽回去,捂着肚子疼得眉头紧锁,丫的打了这么久的仗,还没适应马背上长途的颠簸,要不是解下头盔缓口气,估计自己早就脑震荡而亡了。
“弄得动静小点,别让丹麦人发现了,要是他们听到声音提前逃走,我活剥了你们的臭皮!”前面几骑踏水的声响有些大了,我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马鞭训斥,全然不照顾贵族的面子。骑士们正在小心的穿越一条蜿蜒流经波鲁普的河流,它在城外泛滥成大片一望无际的沼泽,据斥候讲这里人迹罕至,斯文绝想不到有人会从这里发动进攻,我也铤而走险的选择出其不意;路况越来越恶劣,我们只能下马一个踩着一个的脚印前进,天空中唯一透出的光亮被贪婪的乌云完全吸收,阴暗的像是冬日傍晚,杀戮的血腥悄悄降临在波鲁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