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行军中斥候已被撒出二十里之外,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出我们的眼睛,至今为止奈梅亨的行踪都是掩人耳目的,保证了袭击的突然性。”公牛大手一挥否定了我的猜测。沉思片刻提出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敌人可能是前往附近城堡接收领地或者散播恐怖气氛的,这样的兵力配置一看就没有攻城拔寨的能力,根本没携带任何重型武器,他们的主要任务应该是恫吓尚在犹豫和心存抵抗的巴伐利亚贵族,同时洗劫村庄造成混乱,方便卡林西亚公爵从中浑水摸鱼。”
“这么说来事情简单多了。”我收紧腰带拍了拍锁子甲的下摆,眼睛里冒出兴奋的光芒。“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照单全收吧,刚才你不是说这里是片平坦的好战场吗?放手厮杀一场,打他个措手不及!”
得到命令的大军立刻行动起来,此次先期出发的士兵中没有多少步兵,几乎都是以重建的骑兵为主,还有一部分科勒培养的骑马弓箭手。他们以久经战阵的老兵为骨干,补充进训练有素的新兵。有六百人之多,像是镔铁包芯锻淬的战锤,打击力十足。我们本来的目标并不是同卡林西亚人决战,而是联络不甘心屈从的巴伐利亚贵族,拥戴大侄子奥托和卡林西亚公爵分庭抗礼,在其惊愕慌乱之余寻求一战定乾坤的机会,这场猝不及防的遭遇战完全在计划之外,我当机立断的决定先杀杀敌人的威风。
卡林西亚军队打着象征公爵的黄底三狮战旗,大摇大摆行进在树林间的崎岖小路上。慢吞吞的懒样子不像意气风发的军队,倒像是押运生辰纲的车马队,拉长的队伍仿佛一条扭扭曲曲的蚯蚓,打头的是贵族骑士,中段是被骑马侍从们簇拥保护装满辎重的两架马车,最后是拖长的农兵和穿着花哨的佣兵压阵。病夫嫡妻
前面的贵族解下连体锁子甲的兜帽,把头盔系在脖子上。晃晃悠悠的随着马背颠簸打瞌睡,征途漫漫酒困日长,难免有些疲倦,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敌人,自己已经成为被盯上的猎物。
我躲在树林间远远地望着,手指神经质的敲打着马鞍,眼睁睁看着敌人的骑士缓缓通过两侧埋伏的奈梅亨士兵,立刻拉满弓弦,把特制的响箭射上空中,“吱——”随着凄厉的鸣响,后排的奈梅亨弓箭手身披树枝编的伪装突然站起来,瞄准骑士们的战马猛烈射击,与此同时前排的士兵叫嚷着冲出去,不等落马摔倒的卡林西亚骑士站起来就举着各式武器劈头盖脸的狠砸,森林中瞬间充满痛苦的惨叫和刺鼻的血腥味,被惊飞的小鸟扑棱着翅膀四处乱窜,敌人的后队乱作一团。
“超过去超过去,一个也不能放过!”我用脚勾着马镫翻身一跃,稳稳当当的骑上马背,招呼着一队人马跟随自己,然后回头对公牛喊道,“你带人包抄后面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