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舆论,屎盆子被有意识的扣到汉诺威和黑森骑士的头上,奈梅亨公爵兰迪摇身一变,从民间疯传的无知杀人恶魔变成彬彬有礼爱民如子的翩翩绅士,民望瞬间糜集辐辏,虽说不上“箪食壶浆”。怎么也是“黄发垂髫笑迎王师”,以至于在征召预备兵的时候,前来报名的男子挤破了头(更多是抱着吃饱饭的目的,因为家破人亡老哥独身,给谁卖命不是卖命?),草叉连枷一武装远远看去隐隐有那么点威武的气势。
留下必要的守备兵力负责控制斯佩耶尔这一交通要冲,7月29日,收获节前三天,奈梅亨大军整装待发,城外田野中即将收割的小麦要么在战时被军马肆意踩踏啃食。要么让士兵付之一炬,如今放眼望去处处燃烧后的残迹,农人们再没有了欢度节日的喜庆,穷得甚至连装饰家门的麦穗都拿不出来——说实话,就算有,也得先紧着自己家人填饱肚子。所以那些能从军的男人都被视为上帝眷顾的幸运儿,他们能通过为奈梅亨效力赚得些豆子和腌肉干,帮助家里人熬过青黄不接的时节,而剩下家中没有男人的孤儿寡母,就只能祈求好心人的施舍和上帝保佑了。
大军出发的同时,多个商队和遍布各地的探子早已把斯佩耶尔大胜和奈梅亨继续进军的消息传遍士瓦本的每个角落,挟君叛乱的士瓦本贵族得知消息,内部发生重大分歧(我会告诉你其中还有卧底的推波助澜吗?),拉埃提亚伯爵布夏尔所代表的一方对叛乱继续下去的意义和希望产生怀疑,是啊。有实力的叛匪头头死的死亡的亡,法兰克尼亚公爵已成瓮中之鳖,束手就擒是早晚的事;梵蒂冈的力量与意大利几个城邦之间纠缠不清,扑腾半天都没走出亚平宁一步;这场内战的始作俑者卢森堡伯爵齐格弗里德和他的窝囊废军队,忽悠的最欢。结果拼了老命也未能攻克科布伦茨,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装起缩头乌龟,抻脖收脖横竖要挨刀,如此看来,继续同奈梅亨作对肯定没好果子吃,弄不好会步斯佩耶尔伯爵和卡林西亚公爵的后尘,提前领了门票去天堂报到。
不过叛军的中坚分子,奥格斯堡和康斯坦茨两地的采邑主教坚决反对同“被撒旦蛊惑的恶魔,危险的上帝公敌,不被承认的伪皇亨利的狗腿子”奈梅亨公爵妥协,身为拥有世俗权力的大贵族,他们代表着梵蒂冈的态度和教皇的声音,在未得到教廷的明确指示前,任何试图同敌人握手言和的行为都是对信仰的背叛,更露骨点说,是对主人意志的违背,直接关系到权杖会不会从自己手中滑落,所以两位主教大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拉埃提亚伯爵的建议,并对其居心产生怀疑。
《圣经》中说:信任是彼此开启心扉的钥匙,失去了相互信任不仅意味着心扉的关闭,放之于各怀鬼胎的双方,它也意味着战争的爆发。布夏尔伯爵为了防万一,命令效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