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铭这是要将当年目睹他逼宫一事的知情人赶尽杀绝!
晏铭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谢氏一族!他表面上答应她放祖父与族人离京,但暗地里不定早就安排了杀手!只要祖父一离京……
谢蓁不敢再想下去,抬脚就往外走。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等死!她要去找晏铭!
“娘娘。”一个惊讶的女声自门外传来。
谢蓁的脚步一顿,抬眼看去,就见门外身穿杏色对襟袄的红菱一脸担心地急急迈过门槛。
“娘娘,您的脸色这样难看?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身子不舒服?昙儿去哪里了?”她一面问着,一面伸手来扶谢蓁。
谢蓁侧了侧身,避过了她的手。
红菱的手落了空,脚步不由得顿住,垂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
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对她这样冷淡?红菱心里有些恐慌。
谢蓁没有理睬她,提着裙摆迈出了正殿。
院子里站着的宫装丽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的眼帘。
“是你?”她讶然,旋即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红菱。
红菱低着头,肩膀轻轻颤动。
谢蓁心中了然,深吸了口气,勉强将心里的不安压下,紧抿的嘴角绽开了一个微笑。
“本宫还以为这婢子领了谁来了,原来是德妃。”
德妃抿着唇“吃吃”笑了两声,走上台阶,亲亲热热地挽了谢蓁的手。
“是我。姐姐你这一年在凤安宫里养病想来很是寂寞吧?妹妹我特意来陪姐姐话!”
她着,对着谢蓁眨了眨眼睛,显得天真浪漫又淘气。
养病?谢蓁挑了挑眉,原来她被禁足的这一年,晏铭对外的解释是她病了。
这个借口简直是滴水不露,待她毒发身亡,晏铭就能发讣告称她病逝了,想来到时根本不会有人起疑。
不过德妃她既然收服了红菱,那又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被禁足了的真相?谢蓁嘲弄一笑,抬手轻轻抚了抚额角,不动声色地挣开了她的手,“本宫听妹妹你如今恩宠正盛,却不知道怎么还有时间来我这叙旧?”
“哎呀,是哪个该死的宫人在姐姐面前乱嚼舌根?姐姐怎的也拿这话打趣我?”德妃娇嗔地跺了跺脚,脸上却不自觉地飞起一抹红霞,衬得面庞更加娇媚。
谢蓁睨了她一眼,并不接话,转身回了正殿。
德妃的笑脸一僵,看着她微风扶柳般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