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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山山如其名,山形如仙鹤般挺拔傲立,只孤零零的一座山峰,又高又陡,石壁上又无树木横枝,只有一条碗大的天然藤蔓可供上下,不会武功的人哪怕是在山下抬头向上看一眼,也是要头晕目眩的,更不要提向上攀登。就算是轻功卓绝之辈,要想踩着滑溜溜的石壁上行也是行不通的,若是不想跌死的话,便得老老实实扯着藤蔓借力飞行。
如此天险,才显出了韦陀的不同寻常之处。
据当日有幸观战的人言,韦陀当日被逼在鹤鸣山下走投无路,竟转身开始攀爬鹤鸣山。
宋越及众人都当他爬不上去,因此并不曾阻拦。却见韦陀自袖中拿出一副青渗渗的手套戴上,又在怀里掏出一个细颈瓷瓶,他张嘴用牙咬下了瓶塞用力啐地老远,手腕一转,将瓶中里装着的东西尽数倒在手套上。
众人只闻到一股刺鼻气味,仔细看时便见那是一滩碧油油的液体,这才明白过来韦陀的手套上为什么会泛着渗人的青色。
只听韦陀阴测测地狞笑一声,猛地跃起,双手用力按在了鹤鸣山上,然后双腿一缩一蹬,身子竟向上拔了数米。众人哗然,留心看时,便见韦陀双手按住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手印,顿时恍悟韦陀手套上的液体有异,想来是类似化尸水那般腐蚀性极强的药水。
这一愣间,韦陀已攀上了鹤鸣山山腰,他动作奇快,好似一只蛤蟆般蹦跳,众人自山下向上望,便见他的衣裳被风吹的胀鼓鼓的,好似一只纸鸢。
宋越怒不可遏,当即挥刀咬在口中,双手抓住藤蔓,脚踩着韦陀留下的一个个手印向上追去。
至于其他人,一来不担责任,二来武功卑微,因此都不曾追上去,只在山下遥遥看着,眼见韦陀和宋越渐渐变成两个黑,最后消失不见,想来是都已攀到了山上。
鹤鸣山上的状况如何,留在山上的众人不曾亲眼看见自然不知,只当是他二人要在上缠斗多时,因此其中的富贵闲人还叫人送了一桌酒席来请众人边吃边等,席上自然免不了要赌谁赢谁输,大多数人都觉得宋越的赢面上,毕竟六扇门名捕的名号不是瞎吹的,尤其宋越还使得一手好刀,也有人赌韦陀赢的,只韦陀招式诡异狠辣,宋神捕未必能提防的住。
却才喝过一巡酒,便有人自山上直直地跌了下来。
众人忙闹哄哄地四下散开了,那人的身子堪堪砸在了酒桌上,直把桌子都砸成两半,碎了一地碗碟,洒了无数美酒,那人躺在尖利的碎片上,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感似的一动不动,他身下迅速淌出一滩鲜血。
众人忙又围了上去,待看清这人的面容后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