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自己给冻坏了。”
沈宜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瑟缩了一下,别过头去轻轻咳了一声,“吃了饭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快些走吧。”
楚和靖“嗯”了一声,先给她穿了鞋子,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却是一阵眩晕,扶着石头才勉强站稳。
回去的时候,楚和靖在处理鱼,沈宜安又去旁边溜达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握了不少药草。
“这是能给鱼去腥的,也有清热败火的作用,一会儿放在鱼肚子里,一起吃了。”沈宜安将洗净了的药草递给他道。
楚和靖接过来,轻声一笑,“你倒是知道的多,不愧是沈家的女儿。”
说完,他就后悔了,沈家的事情一直都是梗在他们二人中间的一根刺,这几天,他们俩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一点,这些从前的旧事,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
沈宜安蹲坐下来,用石头将另外一种药草碾碎,然后敷在了自己腿上,轻描淡写开口道:“那时候和卿羽住在一块儿,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慢慢也就知道了不少。”
楚和靖手上动作一顿,微微抿唇,似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道:“沈宜安,对不起。”
沈宜安手上动作不停,并未回话,好像他刚刚那句话出口就被风卷走,压根就没有落到她的耳朵里一样。
她想和他说,这世界上最无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如若真的只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问题,那么你说不说都没什么要紧。
若是你根本没办法解决,只好说一句对不起,那么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二人再无话,只默默看着那烤鱼的烟袅袅上升。
吃完了以后,他们俩身上也有了点力气,便继续往前走去。
也算是他们两个运气好,傍晚的时候,还真的让他们在河边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小木屋。
这个房子以前是有人住过的,虽然东西都蒙了一层灰,但是锅碗瓢盆的什么都有,而且窗子也不漏风,他们两个能睡一个好觉了。
楚和靖将炕稍微收拾了一下,又在炕洞里烧了点柴火,就让沈宜安先睡下,他则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打算凑合一晚上。
他将手拢到袖子里,尽可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强忍着嗓子的痒意,坚持不住的时候才会小声咳嗽两声,生怕惊扰了沈宜安好眠。
“楚和靖,”于黑暗之中,她轻声唤他,“你上来睡吧。”
“没事,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