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神的。”
沈宜安摆了摆手,咳了两声,轻声道:“有点事情,我处理一下就行了。”
“有什么事情非得您处理呢。”卿羽焦急道。
沈宜安缓缓抬头,一手握拳放在唇边,又咳了两声才道:“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好假手于人,再者说,我不过是偶感风寒,肝火旺盛罢了,喝了这两天药不住地睡……咳咳,不住地睡觉,我头重脚轻迷迷糊糊的,还不如起来看点东西。”
卿羽嘴唇蠕动了两下,好半天才说:“奴婢也只是怕您累着而已。”
沈宜安又翻看了两页,不知怎么又撑着头睡了过去。
卿羽刚想扶着沈宜安去躺下,又听得外头有人轻手轻脚开了门。
她回头,见是燕婴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神容温润的秦扶桑。
燕婴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是想把秦扶桑关在外头。
但他一见沈宜安趴在桌子上睡,眼看就要栽倒,赶紧就跑进去扶住了她。
燕婴和卿羽一起将沈宜安扶在了榻上。
“你也别担心,”燕婴宽慰道,“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带安安上路了。”
燕婴正在与卿羽说话的时候,燕十七却在外头喊了他一声,“世子,出事了!”
燕十七将声音压得很低,但也掩盖不住他声音里的焦急。
燕婴开了门,让他进来。
“世子,”见秦扶桑也在,燕十七只是微微颔首,便继续道,“外头忽然有了消息,说呼图巴尔乃是楚国的靖王爷,潜入青海就是为了夺取政权,还说咱们都是和他勾结,表面上看起来是赢了楚国,其实只是和楚国联合起来做得戏,目的就是要害青海。”
“现如今已经有好几个部落借口复兴青海,借着仇牧起的名号起兵,已经把天仑拦住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婴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能传到外头去。
青海这些部落本就各自装着小心思,先有仇牧起,后又有呼图巴尔,这才暂且将他们压制住,联合在一起。
如若不然,散沙一盘的青海,怎么和楚国还有胡人作战?
如今被他们知道了楚和靖这件事,又拿着来做文章,青海如今,怕真的是风雨飘摇了。
“是谁主事?”一旁的秦扶桑微微拧眉,问道。
燕十七看了看燕婴,拧眉道:“现下还不能确定,但线人来报,说是忽烈打。”
忽烈打,祁东尔列部落的首领,也是月利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