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痛得睁开沉重而又干瘪的眼皮。.`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脑勺剧烈地疼痛,他不仅没责怪二人,心头还大喜得很,他的身体有反应了,居然会痛
他不知道是休息了很长时间,还是因为被他们硬灌水的原因,总之,他立即感应体内,仔细地感应每一处。
身体虽然还像是一具死尸,但他仿若看到曙光一样地惊喜,没错,如果不是仔细感应,他绝对感应不到体内已经有了一丝丝生机,伴随生机的,一些干瘪的筋脉、血管等等,居然衍生了几乎察觉不到的血
那是鲜血,自己的鲜血
有了鲜血,说明自己的血脉传承还在
虽然那几乎察觉不到的血,非常暗淡,更是毫无光泽,也都尽往暗淡的云海下缓缓流去,他也很满意了。
他相信,随着时间流逝,他会慢慢好起来,而且,就算现在恢复如初,他也平凡如普通人,因为他之前爆是,是全面极度运转血脉心经,如今是在虚弱期。
不过,魂海磅礴而又恐怖的魂念之力,少说也能给自己提供一点安全保障。
现在,他仰面望天,那蔚蓝的天,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充满着活力,更显得美丽,像一汪幽蓝色的湖
那淡淡飘过的白色的云,是在幽蓝色湖中洗澡的仙子吗
雪衣不知道,他知道他的体能渐渐恢复着,他的身体,活着回来了
“咕咚”又一块小石头撞上雪衣的后脑勺,他痛得龇龇牙,没痛得喊出声,他似乎也在享受着痛。
而他心头更在喜悦地自言自语:“奇怪,我能龇龇牙了,我居然能龇牙了”
这一对男女并不知道身后被拖着的“骷髅”,被撞痛得苏醒过来了,依旧是那么拉着拖他。
两根由荒草扎成的绳子,捆绑在雪衣两边胳膊上,准确地,是捆着咯吱窝。.`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在不平整的荒山上走着,那困住雪衣咯吱窝的荒草绳子,也来回错动,错动的雪衣痒痒死了。
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又痛又想笑
他居然还是大喜。
“奇怪,我竟然能感觉到痒痒了,我竟然还能笑了,而我居然也能忍住笑了。”
他微微地外放魂念之力感应出去。
两个年轻男女,一左一右,每人拉着一根荒草绳子拖他。雪衣能感应出,他们拉他并不吃力,还很轻松,不过,这会儿两人都沉默不语,似乎像是在防备什么。
两人长得都比较普通,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