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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婴朝她眨了眨眼睛,“安安,昨晚有没有梦见我?”
“梦见了梦见了,”沈宜安一边起身一边打着哈欠道,“梦见你给我写了一张欠条,上头写明你欠了我多少烧鸡。”
燕婴跟在沈宜安身后往外走,“欠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你开个烧鸡铺子也是可以的,为你杀遍天下的鸡也行,把我自己赔给你都好。”
秦扶桑正从外头端着一盆水进来,和二人打了个照面。
燕婴还在喋喋不休地对沈宜安吐露自己的相思之情。
据他所言,昨天梦里他和沈宜安共同经历生死、抵抗外敌又运筹算计,击败过不怀好意的政敌,也怼过故意凑上来的女人。
秦扶桑只当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将那盆水放在了桌子上,“沈宜安,你便用这个来洗漱吧,这水是一早从井里打出来的,在外头放了一会儿,不算凉了。”
沈宜安道谢。
燕婴倚在一旁嘟囔了一句:“哼,十七对我就没有这样贴心,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安安你洗完,我就着你的洗脸水洗一下就行了。”
如此,也算是肌肤相亲了。
燕婴笑得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
秦扶桑放下水,回头看了燕婴一眼,面上干净如朗月蓝天,眸子里更是清澈一片,“世子不是刚刚已经洗漱过了吗?”
燕婴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当然洗漱过了。
他希望沈宜安一睁眼就看到他这张完美无瑕的脸,自然就不能带着刚醒时的惺忪和睡了一夜的浅浅油光。
这些瑕疵于他而言固然无伤大雅,但他在安安面前要时时刻刻追求完美。
被秦扶桑揭穿以后,燕婴气急败坏,想了片刻又道:“那我把明日的提早洗了!”
沈宜安哑然失笑。
其实呆在这里,并不算是什么太难受的事情。
这里距离青海已经很近了,秦扶桑在这附近也都有人,如若燕十七和徐福一直不能恢复武功的话,也早晚会有人找到他们的。
兴许是昨日皇甫奉给的药量不算少,这一整个白天,他们都没有见到宋浅烟。
到了傍晚的时候,院子里才传来一阵动静。
听声音,好像是昨天把他们送过来的那个大汉。
沈宜安听见那大汉在外头和丫鬟说话。
他叫陈大壮,昨天已经说过了自己今天要来,目的就是祈求让自己和妻子早点生下一个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