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几人各怀心事地分开,各自离去。
经历了刚才的事,他们已经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
......
李鱼并没有回家,而是沿街行走,剑胎被他塞到了背后黑色布袋里,斜背在后背上。
他速度不快也不慢,不急也不躁。
走的每一步都很标准,若有人拿尺子一量就会发现他的每一步的距离都是相差无几。
他就这样一步步走着。
时间早已过了中午,日头西坠,金黄的光线把他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
这个世界很复杂,也很简单。
就好比天上既然有太阳,那就有月亮,有白天就有夜晚,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
一座城市也是一样。
既有光鲜亮丽,繁华兴盛的经济中心,总也有少不了脏乱不堪,落魄陈旧的区域。
榆城老城区的西北角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
老旧破败、甚至颇为丑陋的自建房,街头随处可见垃圾堆积,苍蝇在空中打着璇儿似的嗡嗡飞来飞去,几只毛发脏乱的流浪猫狗,都在彰显着它强烈的存在感。
这是一片尚未经过开发治理的贫困区域,有点类似贫民窟。
环境脏乱、人流混杂、治安混乱。
李鱼没有理会这些,恍若未闻,经过这里。
走了没多远,他神色微动,看向不远处的墙根下。
那里,蹲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正懒洋洋地眯着眼晒太阳。
老头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头发稀疏,斑白,牙齿都似乎快掉光了,因为没有牙齿撑着,脸颊都消瘦凹陷下去,下巴尖尖的,看起来就像一只成了精的老耗子。
“老爷子,跟您打听个事儿。”
李鱼来到老头眼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阳光。
“什么事儿啊,你说呗,别挡老头子我晒太阳。”
老头嘴巴嗫嚅了几下,咕哝了一声,揣了揣袖筒。
老头大热天的也不嫌热,仍穿着厚实、干巴巴、黑乎乎的破衣服,懒散的靠在墙根下。
一副无精打采,没几天活头的样子。
但李鱼的眼力何等毒辣,老头说话的瞬间,他便一眼注意到这老头嘴里,那些本已经已经掉落的牙齿的齿根部位,居然冒出了一截一截的新牙,白生生的。
稀疏的白头发根也隐隐泛黑,腮帮子上还多了一抹异样的红润,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