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感恩的心,想写个报道把这事儿秃噜一番,带着一些个人情绪,尖酸刻薄一点,只要微微几句引导,舆论优势就会把这群脑残粉压得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她还是没有,在屏幕前唱了一遍感恩的心低头重新些自己的人物专访,发现这个著名的企业家被自己写得好像猥琐暴发户一样,思来想去这和采访材料是不符的,都是今天晚上□□扰了从而代入了自己讥诮的语气。
她要尽量做到客观,从而把个人情感放下,现在情绪波澜壮阔,只好暂停下去,沉默很长时间。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在现在看见了对面走过来的两个女孩子,深秋了,那样冷,吹刮过四周的风仿佛是刀削过的,凌厉,锐利,在身上锋芒毕露着,她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依旧走着步子,拉着陆琼。
对面的两个女孩子刚才,也就是那一瞬间,远远看见了陆琼,于是大笑了起来:“看,那不是抄熊明月的三流作家吗?打官司居然赢了,还反过来说我熊抄她的,真是搞笑。”她的同伴迎合着,然后看向陆琼,露出了嘲讽的神气。
陆琼僵了一僵,许琛暮就凑过去往前走了走,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听见,置若罔闻,大踏步地往前走着,这些人的观点是需要别人应承和附和,显得自己立场坚定。
她明白真正坚定而正确的立场本身就是巍峨矗立的证据,不需要别人来和声,自己就是一座丰碑,就像是陆琼的原创一样,所以她就怀着这样高大的立场往前凑着,刻意让这些人瞧见,看,陆琼就在这里。
只是她还没有告诉陆琼,自己想起来了关于抄袭的这一堆麻烦事,它像是记忆中冲上沙滩的第一批海水,粘着潮湿的沙子一点点留下浑浊的泡沫,她留下的这些泡沫是弥足珍贵的,微微漾着不知名的笑意拉了陆琼往前走,对方噤声了,因为看见了她们。
原本就是没有立场的妄加评断,充满个人主观想法的臆测强加,在当事人沉默的力量面前无所遁形,所以许琛暮昂着头像是骄傲的孔雀一样,一如既往好像陆琼的代言人一般往前,和那两个人擦肩而过。
而陆琼抿着唇,随在后面,绷着脸,时时刻刻警醒着,一擦过,脑子里纷繁复杂地回忆起来从前的事情,站在灯光下,站在镜头前,一遍遍强调自己的立场,到后来竟有些厌烦,于是不愿意再说话了,就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没有许琛暮的陪伴就是这样的,如果她当时陪着自己的话,如果她陪着的话一定不屈不挠地把熊明月打趴下了吧!许琛暮是记者啊,是那种被人从门赶出去就要从窗户爬进来,从窗户被打出去,就要从烟囱爬进来的性格啊,那段时间她无比思念许琛暮,可也知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