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官府制定的人家罢了。
但是,这个摆渡的差事,却是能够世袭罔替了的。
子路一边说一边却是扛着黍米,上了船头。、
船只是一个小小的梭船,两头尖尖的梭船,就像是一个梭子一样。
船家就那样睡在船舱内,六月的日,照射在他的脸上,显得船夫越发的黑瘦了。
船上并没有棚,三截隔断,将瘦长的船体,分割成了四个舱室。
而船头和船尾那高出了一截的甲板上,却是一头系着船锚和舵,另一头上面,却是堆着一滩抛网。
显然,船夫的生意并不好。
那抛网,是他补贴家用的生计。
船夫睁开了眼,六月的骄阳,让他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失真。
他眨巴几下眼睛,等到视线适应了之后,这才是惯性的开口道:“摆渡一次,一斤黍米!”
子路笑着摸出了一个鼻钱:“老丈,我只到湖中的小岛,这个足够了吧!”
湖中的小岛也就是一半的路程,而一斤黍米,价值却不到两枚鼻钱。
也就是说,就算是现在的物价,子路的这个交易,却是让船夫沾光的,
六月的阳,实在是太炙热了。
船家虽然张开了眼睛,但是,并不曾看清楚了来人。
闻言之后,他顿时使劲揉了揉眼睛。
终于他看清楚了子路的打扮。
“儒生?”
船家只是看到子路的衣衫,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他将本来已经提起的船锚,又扔了回去:
“儒生不送,你下去吧!”
船家开始赶人了。
“啥?”
子路傻眼了。
啥意思?
他不过就是坐一次船罢了,竟然还被人鄙视了?
“为啥?”
船家倒是来了火气,他将手中的竹篙,朝水里一插,满脸的怒容:“为啥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
那船东恨不得将满是老茧的手,指到了子路的脸上。
“蔡国是小国,夹在大国之间风雨飘摇,你们儒生有什么打算,我这个小老头管不到,但是,烦请你们想要搞事情,去别处好吗?蔡国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爷!”
若是那船东不管是找了身体不适,或者是别的什么借口,子路也不会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