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天下黎民,财富自然不缺。
更何况,一都大夫,二属大夫在手,田氏的崛起已经是无可阻挡了。
众人不是田氏子弟,就是田氏门客,在这个宗法家族时代,依托在田氏麾下的臣子,却都是人身依附的关系。
正所谓臣下之臣,非是君上之臣,正是这个道理。
从这一点上来讲,常有人将欧洲比作春秋战国时代,却也是相似的。
君主的君主,不是我的君主!
田十七拜过之后,坐在了一侧的次位上,他的身后,鲁班也跟着拜见。
等到一众留守士人全部拜见完毕之后,田白开口道:
“此番国殇,田氏等公卿如履薄冰,幸得诸公用命,倒是乱臣贼子或是被斩杀,或是被驱赶出境!”
田白先是说了总结,阳生已经将这一次内战给定了性,那就是齐景公病重时期,高烧不退,以至于说了胡话。
高氏,国氏趁机阴谋掌控国家,于是联合芮姬,暗害公子友,荼毒诸公子。
高氏、国氏扶持孺子荼为君,意图掌控整个齐国,更是祸害诸贤,致使能臣贤将流落乡野。
田氏、鲍氏忧虑国家神器落入宵小之手,于是联合诸公,驱逐国高二卿。
不管齐国内乱的起因、经过、结果与齐国公示天下的有什么不同,这每一次政变,最后掌握了局面之人,必然是要将正义性、合法性全部留给了自己,然后给对手戴上一顶非法的帽子。
这一点,古往今来、恒古不变。
田白说了田氏得到的奖励之后,众人自是欣喜不已。
他们都是田氏的附庸,田氏这艘大船越是雄伟庞大,他们得到的东西才会更多啊!
田白等了等,等到众人心情平复之后,对着田十七道:
“叔父这次坐镇莒地,在强敌环伺的局面下,能够临危不惧,保的莒地不失,委实乃是首功,我来的时候,家主已经说了,十七叔当为大夫之才!”
田白笑道:“叔父,家主有言,不管是家里老城,还是莒地这边的十二城,属于田氏的城邑,你都可以挑选一个任职之地。”
田十七只是田氏的一个“假子”。
虽然说田十七只是一个挂名的田氏子,但是,他却是将这个家当做了自己的安身安心之地的。
田恒姬妾百人,不禁门客生下的七十几个儿子,哪一个不是将田氏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家园!
田氏的能量,可不是他们的生父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