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门在外的,也没有个好人儿照料他罢了。”
陈老太太听了这话,便笑道:“这倒也无妨。我如今出门走动,只听他们都说子璋建了大功,这次回来,必定能再升一级的。到时候便是朝廷四品官员,不拘是在京为官,还是外放,届时叫他带着你们娘儿们就是了。”
冯氏听了,越发觉着为难,因又说道:“好叫老太太知道,我哪里想得着那么远的事儿。何况老太太叫我们随着老爷上任,届时我们还惦记着老太爷老太太,终归不如在京做官儿,一家团圆的好。”
陈老太太听了这话,不觉沉吟不语。半日,方才笑道:“算了,难得蕙姐儿家来,不提这些有的没的扫兴。”
说罢,因见着一旁静坐的大姑娘,不觉笑道:“大姑娘的婚期也在九月底罢。色、色嫁妆可都预备妥当了?”
陈氏闻言,忙笑回妥当了。陈老太太便道:“妥当就好。妥当就好。女孩儿家的终身大事,务必要谨谨慎慎,全都周全了才好。”
冯氏也笑着打趣道:“老太太这话很是。所以我连添妆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着大姑娘晒妆那日了。”
陈氏闻言,顺口说道:“添妆不添妆的,倒没什么要紧。反正我也不担心你这个做舅母的会薄待外甥女儿。只是白提醒一句,务必要嘱咐桡哥儿好生锻炼身子骨儿,莫要成婚当日,背不动他姐姐上花轿就是了。”
一句话未落,众人早已掌不住的喷笑出声。大姑娘更是臊的一张脸跟蒙了红布似的。忙低下头抚弄衣带。
陈老太太见了,只拿手帕子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指着陈氏笑骂道:“好个猴头儿,真真是一张刻薄犀利的嘴,也不知道你那舌头牙齿是怎么长的。竟然连你自己的闺女都打趣起来。”
二姐儿听了这话,不觉想到早起在尤府发生的那起子烂事儿。少不得开口笑道:“祖母这会子说妈的嘴利,却不知道早起在家时,妈的嘴竟比这会儿还犀利百倍千倍的呢。”
说罢,便将早起之事原原本本和盘托出。
陈老太太与冯氏不妨还有此等风波,不觉相视一眼,皱了皱眉。冯氏便向一旁坐着的婉姐儿道:“我们大人说话儿,你姊妹白坐着也是无趣儿。你带着姊妹们到后头去玩罢。莫要拘束了。”
婉姐儿闻言,登时起身应是。
陈老太太因想着待会子的话叫孩子们听了不好,便指着宝哥儿说道:“也把宝哥儿带了进去,放在里间儿炕上罢。厨房里还有新做的银耳马蹄羹,你服侍着宝哥儿吃一碗。”
最后一句话,却是向陈氏身旁的大丫鬟春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