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被他的阴晴不定搞得有些紧张,这个男人的做派实在让她太摸不着头脑。
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想要侵犯她,却又不急着侵犯她,总还要在最后关头保留些贵族的风度和绅士的优雅一般。
做作又虚伪。
他像初次相识那样,做了很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段子矜没怎么认真听,只是在他撤开手的这短短两分钟里,冷静下来思考这个威廉究竟想做什么。
谁都知道威廉对Nancy小姐存有思慕之心,谁都知道她段子矜是江家大少爷的女人,他们各有所爱,本无交集,他为什么突然冒着得罪江临的风险,闯进她的房间来对她施暴?
除了他精神失常之外,段子矜几乎想不到其他理由。
看她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威廉佞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没进入状态……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吧?”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段子矜怔了下。
他挑了下眉,目光透过漆黑的落地窗远眺着草场上篝火冉冉的地方,唇梢笑意阴冷,“可怜的女人,你以为Lennard把你带回家,就会娶你了吗?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记住了,傻女人。他早就和Nancy订婚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段子矜的心猛烈一跳,却不是为了这个消息,而是——
江临说过,他和Nancy有婚约的事,一直是个秘密。
威廉是如何得知的?
男人凑近了她一些,将她的椅子转了个方向,冲着落地窗外那片灯火通明的草场,头从她的肩膀上伸过来,嗓音低沉邪魅,又带着几分疼痛的沙哑,“你看那边,知道那边在做什么吗?Willebrand家的老头子手段可真是高,把篝火晚会活活变成了他孙子的订婚宴。”
订婚宴!
段子矜瞳孔一缩,心脏亦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紧了。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怪不得他不在,怪不得放下吃的就离开。
明明来的路上还答应她,回去就和Nancy解除婚约。
怎么却在今天,在这时候公之于众了?
“他们两个老东西早就商量好了!”威廉的话音愈发咬牙切齿,爆发出了浓烈的怒意,“他们居然瞒了这么多年!”
Leopold公爵这些年来每次见到他,还会对他说些听上去很容易误会的话。
那态度真是亲近得好像把他当成自己女婿一样。
威廉面上的怒意渐渐变成讥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