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滚?”
她头发上还沾着杂草,满身狼狈的尘土,看起来极其不修边幅,想是刚在草坪上躺过。
躺着。
孤男寡女。
躺在地上。
男人蓦地一攥五指,骨节拉扯的声音清晰可辨,“学会不服从教官的安排自作主张了?”
他嗓音沉冷,视线如一滩搅不动的死水,和他的话音一起带着寒意流进人心里:“胆子大了,连枪都敢随便碰了。说说,你还准备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嗯?这个小小的基地还够不够你造的?”
傅靖笙在他逼仄的目光中,下意识抬手一摸头发。
摸到了一根草。
动作僵住,顿时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呼吸变得紧张急促起来,她还是镇定地捡着重要的解释:“少校,我没有耽误别人训练,我问过,傍晚时候靶场没有人用的。你说了我生日的时候可以稍微搞一点点特殊的,说话不算数的男人没有——”
“住口!”他倏地暴躁起来,故作冷静的外表被撕得粉碎,咬牙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后悔长了这张嘴!”
男人眸间窜动的恼火让傅靖笙在这时机很不对的节骨眼上,突然有点想笑。
她总觉得,她好像读懂了他的暴躁和恼火。
因为……没有小叽叽?
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妈的。
江一言重重一闭眼,拳头攥得更紧。
再睁开时,眼中凉薄的风卷起了漫天飞雪。
他一步步走上前来,傅靖笙掩着唇边还未来得及收敛的笑,直往后撤。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可怕了。
“我不说了也不笑了。”她保证,“你别过来!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
男人的脚步果然停住。
他用足以贯穿她的犀利眼神盯了她半晌,又扫了眼地上的枪,冷笑问:“打靶打上瘾了?”
他早知道这个女孩就不是知书达理那一挂的,车速飚起来像玩命,战车战机的模型她也会拼装,现在倒好,连枪都爱不释手了。
傅靖笙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还行。”
就是关节疼。
她揉了揉肩膀,想起什么,又攒出些许胆量,问他:“听说你会盲射,真的假的?你怎么练的?”
虽然傅靖笙不认为他的脸色还有比现在更难看的可能,可是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