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天的事,”他顿了顿,沉声道,“是我犯浑,我不该……”
“江一言。”有清减的嗓音传来,是女孩开了口。整个过程里只有两瓣丹唇翕动,身体还是静静卧在床榻上,静得让人生出一种她已然疲倦到极点的感觉,“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头痛,我想睡一睡,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
她这两个字,让身后刀枪不入的男人骤然像被万箭穿心。
“抱歉。”女孩似乎觉得这样说有些歧义,终于撑着床板坐起来,认真而苦恼地看向他。
眉眼还是那般倾城,却再无往日的明媚。
她解释:“我这样说,不是把你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你不要误会。”
男人胸膛一震,被戳得稀烂的心房再次狠狠入了一刀。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我也不会一直缠你不放,江一言还没那么下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分手的话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是,我从此不再纠缠你。
这话是他说的,如今想来,讽刺万分。
而女孩脸色平静坦然,半分嘲弄也不带,更让他的心陡然凉了半截。
他恍惚间,无限怀念起了她往日或嗔或笑、哪怕是和他闹脾气、哪怕是这两天对他冷言冷语的样子来。
什么都好过现在。
她胡闹她发脾气,说明她心里有各种各样的情绪。
这样温驯的傅靖笙,反而让他手足无措。
她从来便是那样娇艳无双盛气凌人的,她何曾有过这般寡淡凉薄的模样。
这种样子让他突然想起了他儿时刚有记忆那会儿见到的母亲。
他有时不解,会问父亲,母亲为什么看起来郁郁寡欢,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惹她不开心。
父亲就抽着烟,语调深沉地说,没有,你妈妈只是累了。
累了。
是什么让她如此疲惫?
男人缓缓收拢五指,压着心里的颤抖,艰难道:“在树林里那些话,不作数的,我……”
傅靖笙笑了下,作出洗耳恭听的神态。
若江一言不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大概无法想象他当时转身离开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虽然,这是她的选择。
但她巧妙的利用了他的骄傲和狠心。
最该死的是,他是那么配合。
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江少